纹,高髻上戴了金凤钗,气势昂然走了进来,瞧着凤娇道:“你就是高家的少奶奶?好大的架子。”
凤娇笑着迎了过去,恭敬行个万福礼,客气说道:“我闺名凤娇,敢问夫人是?”
那位夫人傲然受了她礼,也不回礼,径直过去坐了上座,冷笑道:“我是县令赵文山的夫人。”
凤娇又行个礼:“不知县令夫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说着话唤一声秋草:“到我房中取了南诏国的贡茶过来。”
那小叶茶是高升拿回来的,说是给她喝。她本想着那茶寒凉,可留着夏日驱暑,今日县令夫人驾临,那茶既是南诏国来的,听起来稀罕些,便用来招待。
果然县令夫人一听贡茶,脸色略缓和了些。
凤娇在下首坐了,客气问道:“夫人今日前来,可是要与我家婆母叙话?不巧昨日我家公婆去了郊外一处农庄,夜里留宿一宵。待婆母回来,我再禀报她老人家,让她前去县衙探望夫人。”
“她去探望我?”县令夫人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我儿子伤成那样,高家一个人影都没瞧见。我等了好几天不见人上门,只好自己来了。”
说到儿子受伤,县令夫人将凤娇亲手沏的贡茶咚得一声搁在几上,两眼喷火盯着她:“少奶奶在家更好,那高升是你的相公,你倒是给我个说法。你既有能耐做大掌柜?难不成没有能耐管束自家相公?就由着他在花楼买醉,酒后随意打人?”
凤娇脸上依然客气笑着,心里飞快琢磨,高升打赵衡都过去了好几日,县衙那边一直没有动静,这县令夫人今日才来,她想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