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
低了头,脸盆里水面映出倒影,嘴角上翘着,拉都拉不下来。
出院门上了马又下来了,跑到轿子旁唤一声凤娇:“走着过去吧,昨夜里听你一说,我也想到首饰铺里瞧瞧去。”
凤娇笑着下了轿子,两个人且走且说。高升道:“去年在京城逛过成衣铺,就是将绸缎按宫里传出的时兴式样裁剪好,做好的衣裳有大有小有肥有瘦,买来就能穿到身上,便利加上式样新颖,生意很兴旺。”
凤娇一听大感兴趣:“可以啊,我们也可以试试。”
高升笑道:“不只是衣衫,鞋帽袜子也可如此去做。”
凤娇雀跃起来:“这样的话,我们的生意又要扩大了。”说到生意扩大就问高升:“昨夜里你说树大招风,难道……”
这时街角转过一个人来,来到高升面前打个酒嗝朝着他伸出手:“兄弟,没有酒钱了。”
高升痛快递了几角碎银子过去,凤娇诧异看着李大富背影:“说要钱就给他了?”
“要不说树大招风呢。”高升对她说道,“李大富还好,与我有从小玩耍的情分,他混迹茶楼酒肆,常常为我打探消息,好歹也算有付出,不算白伸手。自从高家生意有了起色,这些年上门打秋风白要钱的,多得数不过来,在家里是一些亲戚,有母亲打发他们,在外是县府州府等衙门,另外就是街上这些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都是理直气壮伸手,好像谁家银子多,谁就欠了他们,打小时候起,父母亲就告诉我,每个人都要打点,都不要得罪。”
“可是没有人找过我啊。”凤娇说着恍然大悟,歪头看着高升道,“你都帮我挡了,是不是?”
高升点头:“我都打点好了,不能让他们去扰你。从父亲那会儿起,就专门有这样一笔银子,用来打点这些人这些事,去年我瞧着还有富余,没有去铺子里支取,是以你不知情。”
凤娇不满说道:“我们起早摸黑得辛苦,这些人却空手套白狼,也太不公了些。”
“和气生财。”高升说道,“不用觉得不公,做什么都有局限和难处,我们有生意做,心中常有收获的快意,也享受了富足的生活,对这些只能接受,若是纠缠于这些,世态人情不会改变,又会耽误了自己的生意。只是不能不给,又不可纵着要多少给多少,否则后患无穷,其中尺度就需用审时度势因人而异,方能力求平衡。”
他书案上放着的,是明面上的生意经,这些暗面的,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他还是头一次提起,且他今日很高兴,难得的健谈,不若以往总是凤娇说得多,他多半只是倾听。
凤娇忙抓住机会问道:“那,怎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