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些欢庆的画面,钟政文抱着她转圈圈,仿佛说的是:我们就快成功了!
更多的是不停循环她伏案作画,钟政文腋下夹着公文包匆匆忙忙进出家门的场景,好像真的有无数个她和钟政拼死奋斗的日日夜夜被压缩成一张张不停闪过的画面,呈现在她的脑海里。
梦里的他们过的真苦,梦中一些细节体现了这一点,比如他们洗到发白的衣服,比如他们磨坏鞋底也舍不得扔掉的鞋子,再比如他们脸上的沧桑。
那会是她跟钟政文吗?
梦里到底算什么?根本不可能,她确信自己的能力,她可以靠接插画或者漫画单子赚不少钱,而钟政文也能发展他的才华谋得一个薪水不错的职位,更别说还有余念的相助。
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会过的这么辛苦,所以梦一定是相反的。
南卿用力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走到厨房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拨水,忽然手被抓住了,她顺着那骨节分明的手看上去,看到了钟政文紧皱眉头:“你的生理期还没有过去,不要碰这么多冷水。头发都没有梳好,去沙发上坐好,我帮你梳。”
听到他温润的嗓音,南卿没来由的想到梦里的画面,梦里的他很温柔,正如他发生转变后的种种体贴细心。
她很听话,走到沙发边上坐下后,钟政文也拿着梳子站在她的后面,动作有点大却不会扯痛她的头发,为她细细梳理头发。
明明应该是很舒服的感觉,南卿却又出现了隐隐的头疼,琐碎的画面一闪而过……晨光微泻,轻柔的动作,掉落在地的头梳……
“哐当!”一声让南卿忽然惊醒,只见钟政文满脸抱歉地弯下腰,捡起掉在地板上的梳子,南卿迷迷糊糊地呢喃了一句:抱歉,手松了……
只听得几乎同时响起钟政文柔和的声音:“抱歉,手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