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土豆这两种作物不仅产量高,对时令的要求也低,即使在北方一年也能栽种两到三茬。
不出两年,原本土层单薄、灾害频发的秦州,竟摇身一变成了产粮大户,百姓再也不用流亡,秦地也渐渐地富庶起来。
前有救灾之事,后有赠送粮种,皇后殿下在秦州百姓的心里几乎成了神一样的存在。
除了皇后之外,安郡王的威望也一日高过一日,百姓们都说,郡王殿下可比做太子的时候厉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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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没有特殊情况都会增设恩科。
秦渊也不例外。
小皇后抓着包子在大街上溜儿子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京城的举子们说岭南、剑南之地赴考艰难,钱囊单薄的仕子雇不起马车,光是走路都要花去两三个月,更别说途中的艰辛与凶险。
小皇后脑子一转,顿时来了主意。
“灰灰,走,回家!”他把小银狼一抱,一阵风似的跑回了皇宫。
就这样,在皇后殿下的提议与安排下,全国各地的车马行便多了一项业务——免费送举子入京。
沿途的驿站可供他们休息,吃食、住宿费用全免,举子的旅资由朝廷垫付,若是考中了送人的车夫还有额外的奖励。
一时间,不仅是车马行,就连惯常跑京城的商队、镖局都做起了这门生意——就算不为钱,单是皇后殿下亲赐的奖赏,于他们而言都是足以光宗耀祖的荣誉。
皇后殿下还说了,不仅是今年,以后每年科举都要这样做,若是听说有谁沿途欺压、剥削举子,定当严惩。
皇后殿下仁爱百姓、优待读书人的名声因此而传遍全国,就连起初极力反对男人做皇后的那些所谓“清流”们,也纷纷夸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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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殿下牌局打得好,大儿子乖顺,小儿子赤诚,一干臣属做事有条有理,秦渊这个皇帝可谓是做得十分舒心了。
只有一事,令他悬心不已,那就是首辅之位至今依然空缺。
这个位置不仅是朝廷肱骨,更是帝王的脸面,越是德高望重之人担任,越能显示出今上的正统地位。
当年,秦盛的皇位来得不明不白,原本的首辅郭大人愤而辞官,没多久便病逝了,这无疑成为了秦盛政治生涯中的一大败笔。
秦渊并不在意面子,然而,凡是涉及到“正统”之事他都难免有所执念。
小皇后看在眼里,心里也着急。
这不,趁皇帝陛下上早朝的工夫,他难得起了个大早,跑到小伙伴家里求商量。
镇北侯府对于皇后的突然来访早就没了当初的诚惶诚恐,行礼之后基本就是该干啥干啥,皇后殿下向来仁慈,根本不会责怪。
此时,“仁慈”的小皇后正顶着毛耳朵趴在软垫上,一边嘎嘣嘎嘣吃花生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们说,谁比较适合做首辅?”
黎书托着腮帮子沉吟道:“原本郭大人是最合适的,他是三朝元老,又是仁帝亲自提拔上来的,今上一定心仪……”
小皇后眼睛一亮,“他在哪儿?咱们去请他来呀!”
“十年前就去世了……”
小皇后气得扔了他一把花生壳,“说个活着的!”
“活着的呀……”黎书眼珠转来转去,喃喃自语着念叨了好几个人名,之后又被他自己否了。
安慕西剥满了一碟花生仁,推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