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皇父坐上那个位子,你我弟兄再争一次么?”胤禔在果盘里拣了一枚甜杏,这宁荣二府来头都不小,吃穿用度居然比自己当皇子时更讲究奢华。
“弟弟看二哥的意思,倒没有这个想头,整日和我们那便宜爹父慈子孝其乐融融呢,与作太子时大相径庭。”八爷也有些疑惑,按理说兄弟诸人之中,唯有太子爷曾独得恩宠。
“父慈子孝?哼,别是孝敬错了对象吧?这贾赦有什么能为的,能让太子爷侍奉床前?”那可是眼高于顶的主儿,让他侍病?至少得修一千年吧。
“二哥和皇父之间的事情,咱们弟兄插不进手去。托病不是长久之计,大哥预备怎么着呢?”大哥和二哥是死对头,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不妙。至于大哥话里话外对贾赦的试探,都被八爷不动声色地挡过去了。
“等我缓两天,先把这宁国府打理清楚了。当日刚过来时没有防备,老二又是个下死手的,现在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只能装一时是一时。”胤禔毫无头绪,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八爷何尝不明白,上辈子囿于君臣父子的名分,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如今虽再世为人,又怎可能前事尽忘?在大哥心里,皇父毕竟是皇父。
“小八,大哥还有一份大礼要送你呢!”
“什么,我还道因着林妹妹的事,老太太和太太不肯用他呢,居然和一帮小戏子混了这么久。我昏头了你也昏头了?早不来告诉我?蔷儿呢,当初还是来我这求下的这一桩差事,也成个闷葫芦了?”
王熙凤本来还沾沾自喜,贾琏在府里不管事,大部分权限自然就由着她了。
“奶奶且别着急,蔷哥儿没来回话,许是顾忌着咱们老爷呢。”平儿忙将门掩上,压低了声音道。
“你把我绕糊涂了,老爷不是上朝写折子,请咱们娘娘回府省亲么?和这一竿子事能扯上关系?”王熙凤疑惑道,老爷怎么会和小戏子扯上关系。
“奶奶想哪去了?是咱们大老爷,据说这几日带着二姑娘日日过去听戏呢,这事还是司棋回来说的,说二爷和蔷哥儿都看上了一个叫龄官的小戏子,明争暗斗的。”
荣国府上上下下都忙晕了,只有大房父子忙里偷闲,连带迎春的丫鬟也沾了光。司棋绣橘跟相熟的大丫鬟们一顿闲话。
“听说你们跟着二姑娘又去听戏了?这回可唱了什么新奇故事,快点给我们也讲讲吧。这两日太太和琏二奶奶事忙,害的我们也不敢乱走动,都快闷坏了。”探春房里的小丫鬟央求道。
“昨日没去听戏,大老爷和琏二爷不知怎么想的,竟带我们姑娘去庄子上逛了一日,还洗了温汤,连带我们也能泡泡,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