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盘膝而坐,下面是一张略显陈旧的蒲团,而在他的面前龙虎道宗四位天师神态肃穆,面色威严。
“龙虎道宗弟子聂云,系龙虎道宗第十七代弟子玉真子之徒,如今得证凝魄境,吾为龙虎道宗第十七代掌门于今日将龙虎道宗掌门之位传给十八代弟子聂云,希望你带领宗门发扬光大,不负先辈遗愿。”
玉潇子声如钟吕,字字落地掷声,深入脑海,久久不能忘怀,令的聂云肃然起敬,宛若背不起一座大山。
肩上的责任重了,身上的担子也随之而来,之前他只是有名无实,一切都是玉潇子肩挑所有,现在玉潇子将掌门的地位传给他,这也就相当于将整个龙虎道宗的未来交付给他了。
聂云正要打算婉拒,却发现玉潇子那坚定的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神色,犹豫了一下,他还是点了点头,道“弟子定当竭尽全力振兴我龙虎道宗。”
玉潇子点了点头,道“龙虎道宗掌门至宝如今也在你身上,我也没什么东西给你,这副画就送个你吧。”
说着就从身后拿出一个没有任何点缀的方形长盒,摆在聂云面前。
聂云满怀期待地打开方盒,里面是一个卷轴,如玉般的宣纸洁白无瑕,他轻轻将卷轴从盒子中拿了出来,解开上面的红色细绳,一只手抬起,另一只手缓缓打开。
当卷轴完全打开的时候,映入眼帘的画面让聂云眼瞳骤缩,一条瀑布从天而降,宛若九天银河自万米高空直落而下,无数水汽腾腾,散发这着氤氲之气,瀑布两岸丛林茂盛,飞鸟远渡,排成一列,引颈高歌。
瀑布下一处汪洋水潭,清澈见底,水波荡漾,鱼儿潜游,岸边一只几只花鹿低头饮水,时不时抬头四处张望。
一时间,聂云竟然看着迷了,这幅画仿佛活了一般,栩栩如生,让他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自己一个人现在瀑布之前,望着九天之水般的瀑布,低头看到鱼游鹿饮,甚是恬静,整个人都不由地放松了下来。
“这副画好神奇。”聂云暗自称奇,不由地看向玉潇子。
玉潇子淡然一笑,道“此画乃是我在年幼出游时,遇到一位遁世的山中老叟所画,那时我站在他的身侧,从他动笔到这副画完成足足数日,画毕,他看着我说此画于我有缘于是就将其赐给了我,然后便是再无相见。”
聂云闻言赶忙将画放在盒中递了过去,道“此画既然是一位老前辈赐给师伯,弟子怎敢轻易收下,还请师伯收回。”
“不必了。”玉潇子摇了摇头,道“这副画是我赐予你的,也算是一种传承,你不必推脱。”
聂云犹豫了一下,然后将画珍藏了起来,这副画曾是师伯最爱,如今赐给了他也算是另一种关爱,可以说这副画不仅仅是一幅画,而是一种态度。
玉鼎子三人也是欣慰地点了点头,如今聂云已经是龙虎道宗第十八代弟子,他们这些老家活也该休息休息了。
“各位师兄弟,近日我偶得一些稀世茶叶,不如我们去品尝一下如何”玉鼎子看着玉潇子三人,开口说道。
玉潇子欣然点头,微笑着站起身子,向外走去,玉言子和玉松子也是笑着跟随师兄而去。
诺大的天师堂,就剩下聂云一人独自盘坐在蒲团上,怔怔地看着四位师伯面带笑意匆匆离去的背影时,心中竟然有种被骗的感觉。
哀叹一声,聂云也站了起来,他仰望天师殿堂外的天空,眼神中竟显无奈。
龙虎道宗很大,毕竟是千年道宗,殿堂楼阁接憧不绝,一座座殿堂空空如也,虽然也经常被打扫,但仍免不了一副冷清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