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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清平乐 海扁
个月以前,这江家还连饱饭都摸不着一顿呢,村里这头一份的宝座自是自家的无疑了。却不想这一家怎就得了贵人的眼,才两三个月就充起了村里的第一等,青砖大瓦房盖得高高的,自是戳到了他的心窝子。

    此时也不听王氏辩解,先叫着几个壮劳力上来,将江老大双臂扭了背回身后去,押着就要往村头公房去,一副必要拿他问罪的架势。

    高氏都吓得顾不上哭了,娇娇小小一个,急着上前抓住自家汉子的衣袖,话也说不出,只一副泪眼婆娑的可怜样。江老大见她这副样子,自是更加不后悔揍死了那癞子,还不忘宽慰道“小凤别哭了,外头风大,快回屋去。春儿,来把你娘扶屋里去。”

    江春三十多岁的人了,亦是见不得这样“生离死别”的场面,仰起头来迎着夜风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此时的当务之急是不能让他们真把爹老倌押走,到时候若没出大事还好,要真出了点什么,人在他们手里,爹老倌纵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的。

    她遂定了定神,站出来道“村长老伯,这公堂断案讲究个人证物证俱全,您是这金江四里八乡有名的公道人,德高望重的,自是晓得要样样俱全了才能拿人。且就算是县老爷拿人,也是要双方仔细分辨一番的,您大半夜的被我姑奶奶聒噪,实在吵得过分,她是想害您听不见我奶奶辩解,到时候好失了您四里八乡第一公道人的名头呢”

    第一要义就是不能指责他不公道,尽量给他戴高帽子,只把责任往姑奶奶那边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