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苏清寰第一眼看到他时,却并未为其容貌所慑,反而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
与记忆中只看到了上官棠略带温情的一面不同,这是一个性格霸道强硬的男人苏清寰有了结论。
果然爱情会蒙蔽人的心智,苏玉瑶一心爱着上官棠,并认为上官棠只对她与父亲留有温情,所以自己是特殊的,却不曾想,上官棠对她的感情只能说很平淡,且并不是爱情的那种情。
上官棠见她这般形容消瘦、楚楚可怜,只略一蹙眉,语气有些冷硬“既已醒来,师妹万不可再有任性之举,需知师父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师妹为此哀毁骨立,反伤己身。”
说到后来,到底语气和软了几分,约莫是看苏玉瑶不同于平日里明媚娇艳的形象实在可怜得紧,也不好再冷言厉语。
一旁侍立的盈彩闻言也忍不住出声附和“就是就是,小姐莫要再任性了,这几日守灵一直水米未进,可不就晕倒了么可把婢子吓得,若不是公子亲自看了脉,说是今日能醒,婢子都要急死了如今小姐果然醒了,可不能再这般了”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苏清寰却并未在意盈彩之言,只是默默地看着上官棠,幽幽地道“父亲走了,如今我只有师兄了。”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苍白的脸上浮现微微的红,“父亲临终之言,师兄不必放在心上,若遇上欢喜之人,尽可大胆追求我也不愿,师兄为了不失信于人而履行婚约。”后面那句,却是声音愈小、近趋于无。
然上官棠乃习武之人,又内力浑厚,耳聪目明,又岂会听不到她讷讷之言,见她面颊微红,螓首微垂,比起平时的明艳大方多了几分女儿家的羞涩与不安,心头微动,原本顺水推舟将婚约解除之言竟是无法出口。
微一沉吟,上官棠模棱两可地说了句“师妹无需多虑,此事我自有主张,无论如何,必会护你周全。”师父去世不过五天,这其中师妹又昏迷了两天,若是再受打击,恐怕难以坚持。
他也不好在这个时候直接应下解除婚约之事,既失了对师父的信约,又让身怀重宝却孤立无援的师妹再无挡风之墙。
唯愿师妹早日找到心爱之人、终身有靠,届时这婚约绝不会是师妹寻找幸福的绊脚石至于此前,就让这婚约替师妹挡一挡那些竞相逐美的狂蜂浪蝶吧。
“多谢师兄成全。”苏清寰似乎并位听出其中模棱两可之意,只微微垂眸,敛襟一礼,半盖在身上的锦被略略下滑,露出针脚细密、暗纹精美的素白亵衣,莫名多了几分旖旎风情。
上官棠神色微动,喉头微干,感觉周围的气氛似乎都平白燥热了几分。
“小姐”身后的盈彩有些茫然地出声,似乎不明白苏玉瑶怎么忽然就改变了态度,明明之前那么喜欢上官棠,对二人之间的婚约那么期待,怎么昏睡醒来就说出婚约不作数的话了
苏清寰却并不在意,只抬眸道“盈彩,我饿了。”
盈彩闻言立刻把刚刚的疑问丢开“啊,对啦,三日未曾进食又昏睡了两日,可不得饿了,婢子已经吩咐人熬好了粥,一直在灶上温着呢,婢子这就去端过来。”说完就匆忙小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