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吸了吸鼻子,感觉心情平静一些。
“刚刚谢谢你,安室先生。”
“只要桃野小姐没事就好。”
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我,懒得顾及脸上的妆会不会被自己擦的乱七八糟,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安室先生,我好像不怎么好。”
“怎么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紧张,但是因为他起身后站的稍微有点远的缘故,我开始有点看不清他的脸。
“我刚刚好像一不小心哭太凶,隐形眼镜掉出去了。”
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世界果然还是迷糊不清,原处的那些光点更是被加工成了美妙非常的光斑。
感受到明显是误会了什么的安室语塞了一下,能理解他一定是以为我受了什么伤,防止气氛更加尴尬下去我赶紧拜托他:“麻烦安室先生能不能帮我找一下,我实在看不清楚,而且我的脚好像扭了。”
“桃野小姐等一下哦。”
他的动作开始的很快,比起没了隐形眼镜之后等于瞎了的我,眼神一定很好的他很快就在地上找到了因为我哭的一塌糊涂而滑片掉出去的隐形眼镜。
“帮你放回盒子里吗?”
“这个很贵的呢,等回去我洗干净了再用吧。”
从口袋里摸出小小的伴侣盒,我努力眯起眼睛以看清他的脸,果然是回复了伪装式的老好人笑容,比起那一瞬间所窥见的冷冽,倒是这种温和表情更适合他些许。
将隐形眼镜放回盒子里同时交还给我,我一脚将脚上的高跟鞋踢掉,由着他搀着一瘸一拐的我跟大部分的人一起离开。安室顺带向我搭几句话:“桃野小姐居然是近视眼吗?”
“我从小时候开始就是很严重的近视了,但是你知道干销售这行戴眼镜不太美观,所以我一直带着隐形。”
没想到能够以如此平静的语调来叙述以前的事情,我很快将话题转移为带一点调笑的轻松。
“倒是安室先生,力气真大啊,能够一手把我抓住。”
在顶端所悄悄瞟到的身影毋庸置疑就是他。
明明知道那并没有带上任何的别样色彩,只不过撞进那个怀抱的时候,内心的悸动却始终难以忽略。那一定是讨厌的肾上激素?多巴胺?还是别的什么讨厌的激素导致的错误感情。
“呃,哈哈哈哈,那是因为桃野小姐很轻嘛。”
以一个在咖啡厅打工的业余侦探的臂力来说实在不太实际,明明只是为了掩饰的敷衍语句倒是相当好听。
“方便的话,我可以送桃野小姐回家么?”
*
没想到又坐上了安室的车,跟平时在试车场开的风格截然不同,他开的格外平稳。是顾虑到我惊魂未定的心情吗,在这种地方意外体贴,我忍不住出声来打破这份安静:“安室先生,羽田先生他……”
“放心吧,刚刚已经被警察押到警署了,应该很快就会送检,不会再出来了。”
“安室先生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里……”
“啊,啊,是因为那个,羽田健一,他虽然前几日就因为疾病去世了,但是消息一直瞒着没有发出,警察那边有线人得知了这个消息,大家决定在羽田大厦开业的这一天提高戒严。”
“虽然一看就是有钱人隐瞒死讯来保证股价和避免遗产税的办法,但羽田家可没那么干净,警察们怀疑他们家,尤其是羽田雄介有跟境外非法组织有交易。”
懂了,就是羽田那小子跟酒厂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