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碾过人体发出一点不妙的声音,车辆撞击到建材上之后瞬间弹开的安全气囊将我整个人包裹其中,但那相撞的力道只不过被缓和到我不至于昏厥过去而已。
总觉得眼前发黑,巨大的耳鸣和眩晕感使胃部的呕吐感瞬间变大,这下不仅仅是屁股,我感觉我全身都发出快要碎裂的声音。没有时间让我缓过气来,从碎裂的玻璃窗翻出去,我的脸好像被玻璃碎片划破了,但那痛感根本比不上身体的疼痛,我的眼里只有被我碾过之后的黑衣人头头手上掉出的枪。
以现在我能使出的最大的步伐跑过去,一把抓起枪我朝着钢筋水泥的深处丢去,然后抬起头对着愣住的一众人恶狠狠地甩下话:“看什么看,没见过一般市民吗?”
“可恶!”
总算反应过来的黑衣人们被怒火点燃了头脑,转而向我攻来,也就那一会儿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难得英明神武的我呆呆愣在原地,眼看着那利刃朝我挥舞而来,在跟黑衣人们没什么区别的冻结反应里,那个人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被黑衣人们忘在脑袋后的安室透自黑衣人身后冒出,又狠又快的一拳打击在离我最近的那个人的脑袋上,总觉得脑盖骨都要碎裂的闷响里那人倒下。
但人数明显占优的黑衣人们已经不会因为同伴的倒下而乱了节奏,只不过终于反应过来的我一脚踹向接下来的那个人的裆部,以前为了保命而学习的女子防身术中最实用的这一招终于被用上了。发出这种不对时机的感叹,安室已经一把将我拉过护在身后。
手指交缠而紧握的双手,我能感受到那刚刚就有所感触的湿润感,那果然是冷汗。
他也是会因为紧张而冒出汗的那种人吗?
被那意外宽厚的臂膀护住,在紧张万分的这个时间段,我却有时间出神想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
因为刚刚我的一脚油门,电路应该被损坏的电灯已经不会亮了。只有冰冷的月光,还有在空旷寂静的空间里舔舐着躯体的夜风,它们将那个人冷峻的轮廓描绘清晰。
“桃野小姐。”
他的声音里带上一点无可奈何。
“你不该出来的。”
好像是在叹息,又好像只是没什么恶意的呢喃,以他的声音作为开幕,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安室与黑衣人们的对抗再次开始。
“我可是直接打了个出其不意,还帮你把头头和砰砰的那个解决掉了哦。”
不愧是安室,哪怕还要分心保护一个手中武器只有小包不敢随便使出拳脚跟刀子对抗的我,哪怕赤手空拳也将挥舞着小刀的黑衣人们打晕不少。赶紧从他打晕的黑衣人那里捡过一把刀,一边装模作样地挥舞一边在心里思考了一下我这样算不算故意伤害罪,不过我身边可是个公安而且情况特殊,我应该不用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吧?
但果然占据了人数这个优势,黑衣人最后还是将我们团团围住。
哪怕处于背对背的状态,他仍旧没有松开那双手。那曾经觉得炽热非常的温度已经不符曾经的滚烫,感觉脑子里的轰鸣声都没来得及消散,让恐惧消散的热度就已经覆盖上来,我的理智肯定也被热量烧掉了,没头没脑地我笑出声。
他的手握紧一点像是对我提出问题。
“安室先生。”
我看着把我们团团围住,但在明白了他们和安室之间的体术差异后开始迟疑的黑衣人们。
“你今天真的给我添了很多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