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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荡出奇异的形状。

    这真是非常狡猾。

    不论平时多么高傲自大、多么目中无人,给人带来多少困惑和烦恼,只要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露出一点皱着眉,抿着嘴的侧脸,就让我无法做出别的动作来。

    “谁会离开?”

    对于那个答案其实心知肚明,但我突然很想从他的嘴里听到那个已经过去的故事。

    “可以告诉我吗?”

    坐在他的沙发边,我听他断断续续地描述那果然是与那已经逝去的几位逝者有关的故事。他此刻还在摇晃着酒杯,并且把液体送入口中,他不是个被人玩弄的布偶,或许命运正在掌握着他,但他看起来明明很好。

    可我看着他,却只看见在刺骨的冰雨之中,有个苍白又憔悴的灵魂,跟他坚毅的外壳不一样,那灵魂之火摇摇欲坠,撑不了多久了。

    他那不为人知的心酸,那从不对人言明的的伤心,却在呼啸的冷风之中,在撕裂的乌云之下,在这一瞬间流露出的脆弱里无声地化作眼泪流淌,那悲哀攒的太多年,或许已经该成为执念才对。这只是须臾间所能窥见的一角,却足以让我做不出离开的动作。

    “不,那不是你的错。”

    我反握住那居然有点冰冷的手掌。

    “而且,呃……我不会走的。”

    总觉得这个时候说些衬他心意的话会比较好,他闻言稍稍抬起头,在那脸庞之上曾经有过绝望与悲怮,但如今随着时日消磨只剩一点冷漠的平静。安室只是醉眼朦胧地抬起眼睛这样瞧我一眼,并没有再说什么。

    我觉得我应该再说些什么先把他哄的安定一点会比较好,他那本来因为酒精而虚焦的眼瞳却突然好像注意到了什么。

    我没能反应过来。

    几乎是一瞬间,世界开始旋转,我突然被安室扑在了咖啡厅的桌子下。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甚至都没能发出声音,只有在狭小空间里贴着我身体的他的温度,还有闻多了觉得并没有那么尖锐的酒气使我晃了晃神。

    我怔怔地看着他,他并没有看着我,但身体却呈现个将我圈着护住的姿态,难怪他动作那么快我却一点也不觉得痛,他的手掌垫在我的头下。隔着布料相触的肌肤好像就要燃烧起来,我终于在此刻听到咖啡厅的门外传来声音,他终于把眼神转到我身上。

    那刚刚还暧昧不清的苍青色眼瞳此刻清亮的吓人,门口传来女人“诶?怎么没锁门”的声音,桌下的空间实在太过狭小,他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对我比了个噤声的“嘘”,我的嘴唇就能够与那根手指相触。

    ——他这不是根本就没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