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气呼呼的声音里安室还纠结了一会什么“我有血我很脏”之类无关紧要的东西,搞不懂他为什么在这种方面特别纠结,我都不嫌弃我心爱的法兰绒床单被臭男人污染好不好,最后还是拗不过我,乖乖地躺进了我的被子里的安室跟我说了路上小心。
以最快的速度往离家最近的诊所跑去,时候已经不早这种地方自然也是歇业熄灯了,懒得考虑诊所人士的休息问题,我拼命地敲着门,被我的骚扰吵得“大晚上的谁啊!”的胡子老爷爷气势汹汹地冲下来给我开门,结果却在看到我的时候噤了声。
我找出了先前就找好的菜刀借口给他,给我开了些我没有的药物,老爷爷还嘱咐我如果有恶化的趋势一定要送医院,最后倒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姑娘你别担心了,有药物和恰当的休息,这种不需要缝合的小伤很快就会好的。”
我这才从诊所的玻璃窗上注意到我的模样,苍白的脸颊,哭红又肿的跟个核桃似的眼睛,乱七八糟的头发,难怪被我吵醒的老爷爷突然态度平和,应该是被我吓到了。
“谢谢您……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
居然这种造型就出门了安室也不提醒我一句,低下头认认真真地道了谢,说着“没事没事”的老爷爷慢悠悠地把灯关了走上楼去休息。
提着药我的心情却并没有轻松下来,我可是记得我的伤好好缝合过的,鬼知道安室有没有去医院做过恰当的处理,明天一定要催他去医院!自从工作之后就没有好好运动过的我飞快地迈着步子冲回家,一把钥匙打开门,我生怕瞧见安室站在客厅里等我,又怕床上见不着他影子。
好在他只是乖乖地躺在蓬松的被子里,见到我冲进来还跟我打了个招呼:“小真。”
因为运动而隐隐做痛的肺部让我虽然有点儿生气,却又一时半会儿难以开口。把手中的药甩到床上,这一口气终于缓过来,我先是抗议了一下:“不要叫我小真!”
他别个脸在那边装耳朵聋,我又不能把他的嘴拉开让他发誓“从今天起要叫你桃野大人”,非常挫败地坐到床边,把他拉起来再笨手笨脚地给他上药。最后给他的腰绑成个米其林,对于我的惊天地泣鬼神的手艺显然非常一言难尽的安室又不好说什么,这下总算扳回一筹的我帮他盖好被角,从柜子里拿出被褥走到客厅:“我去外面睡觉咯。”
“这……”
我就知道他会想从床上爬起来,以前所未有的威严把安室一巴掌按回去,跟他讲了一些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的道理,给我的气势逼的说不出话,安室乖乖地躺了回去。
把被褥丢在沙发上,我倒是庆幸当时沙发买的大能够让我躺,对于安室那种高个子就太过狭小了。总觉得这一天下来身上实在黏糊糊的难受,我蹲在沙发上等了好一会,觉得房间里应该没什么声音他睡下了才钻进卫生间里把门反锁快速洗漱一番。
换上舒适的居家服,我躺在沙发上缩进被子里,眼睛上还盖了块热毛巾,想着热敷一下消消肿,本以为家里有个别人,今天又经历那么多后怕的事情,我应该有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思绪睡不着的。
但可能是眼睛上的热毛巾太舒服了,也可能是实在太累了,我居然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虽然是睡了过去,但我感觉一点都不好,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先是琴酒和伏特加大爷从我后面冒出来给了我一棍再给我灌某种神药,结果我没有变小反而伴随剧痛七窍流血死掉了。然后是小黑举着个凶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