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出现，谁知道那家伙会是‘叶公’还是‘周公’？”

    “周公......难道有什么典故？”

    当然没有。

    “不要咬文嚼字嘛，意思到了就行。”阿尔弗雷德摆了摆手。他终于把手头的三明治吃完，灌了一口咖啡之后，又冲着安室透招手：“那边的服务生，安室先生！”

    安室透原本正在清洗用具，闻声转过头：“客人？”

    “稍微打搅一下可以吗？”阿尔弗雷德摩拳擦掌，“我有问题想问你。”

    本田菊大惊：“阿尔弗雷德！”

    “我会注意用词的啦，别担心！”

    “可是！”

    但安室透已经放下手边的用具，走了过来。

    “安室先生，失礼了，”阿尔弗雷德稍微铺垫了一下，“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哦。”

    “那男朋友呢？”

    “......也没有呢。”

    “那就好，”阿尔弗雷德伸出一根手指，“如果，有一天，你喜欢的非人类以人类的姿态出现在你眼前，”他想了想，“就像是你现在住的公寓突然拟人化，你会是什么感觉？”

    安室透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

    “突然这么问，我也......”

    “会和对方交往吗？”

    “......那当然不会。”

    阿尔弗雷德眨了眨眼睛，十分意外，忍不住拖长腔调：“哎？！”

    本田菊用胜利的眼神看向阿尔弗雷德：“看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阿尔弗雷德双手捧着脸颊，难以接受：“怎么会！难道我猜错了？”

    “这很奇怪吗？”安室透歪了歪头，“毕竟我对我的公寓又没有喜欢到非此不可的地步。”

    何况，如果不是干了卧底，他才不会住在那里。

    “原来如此，是我用错了类比。”阿尔弗雷德重又打起精神，“那，国家想必是非此不可的吧？”

    闻言，安室透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你的意思是？”

    “如果有一天，国家拟人出现在你面前，”阿尔弗雷德对本田菊“别说了”的要求充耳不闻，“你会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安室透发出一声轻笑。

    “那当然是......”

    这一瞬，安室透露出了不符合服务生人设的、志在必得的眼神——

    作为公安警察，降谷零的眼神。

    “不会让给任何人。”

    话音落下，阿尔弗雷德吹了声口哨，而本田菊整个人都变得僵硬了。

    直面他的决意，身为国家精灵，自然而然有所触动。

    “开玩笑的，”安室透又迅速收回了极富侵略性的表情，露出了惯常的微笑，“如果国家拟人成了彪形大汉的话，说不定我也会敬而远之呢，啊哈哈。”

    阿尔弗雷德撇撇嘴：“你这态度也太不坚定了吧！”

    “是客人你的问题太异想天开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