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安室透给了他一个阴森的微笑,“我觉得这样做,比较利于沟通。”
“反、反正,你又不可能真的把我推下去,对、对吧?”
尤其当着一个自诩正义的高中生侦探的面。
“......这倒是,”安室透沉吟片刻,“但是,你好像,恐高?”
下一秒,古美门研介就被翻了个面,脸冲向空荡荡的下方。
他们所在的露台离地有多少米?
古美门研介没工夫算,只知道灯光把街道照得亮如白昼,印入眼帘的是蚂蚁一样的车辆和沙子一样的路人。
这之后传来的尖叫声,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
“......安室小哥,”服部平次额角挂上一滴冷汗,“他看起来快要晕过去了吔?”
“这不是还没晕吗。”安室透的手很稳,“古美门律师,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古美门研介吓得闭上眼睛,结结巴巴:“饶、饶了我吧!”
“首先,越水七槻的事情,”安室透慢吞吞地说,“你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也、也没什么啊,我只是嘴巴坏,根本没做什么坏事......哇哇!检方是真的证据不足啦!人的记忆本来就很暧昧,时间过去这么久,当天有没有除了你们之外的人上岛、通缉犯到底有没有在那一带出没,没人敢打包票!”
“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
古美门研介竹筒倒豆子一样,描述了自己是如何诱导证人做出有利于自己的发言的,听起来没什么不妥。安室透时不时问他几个敏感的问题,稍微威吓一下,也都得到了明确的答案——小节有愧,大节无亏的那种。
当然,在古美门研介自己看来、是一点愧都没有的,全怪对方技不如人。
在法庭上,胜者即是正义。
服部平次虽然很不满,却也无法指责他的做法是错。
法律维护的是秩序,不是道德,古美门研介的言行直观地体现了这一点。
至于安室透,他虽然有在问,根本没在听。
这些细枝末节,都不是他关心的重点。
目前为止,不管他怎么旁敲侧击,古美门研介都没提到关于组织的一星半点。
“——黑麦威士忌。”
终于,安室透开口,打断了古美门研介的自白。
“啊?”
“你喜欢这种酒?”
“也不是......你问这个干嘛?”
安室透的手就又往下按低了一点。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古美门研介连忙叫停,破罐子破摔,“老实跟你说吧,其实,我根本分不清威士忌的种类!”
他学生时代忙着吃喝玩乐背法条,毕业之后忙着赚钱,赚钱之后忙着享受生活。好东西是买了不少,但让他说个一二三出来,还真的只能背背说明书。
比如说豪车游艇直升机吧,他就是当一比一手办买着玩的,因为他没有驾照、讨厌大海、极度恐高。
话到此处,安室透不由皱起眉头。
所以,只是碰巧而已?
突然间,众人感到地面微微震颤。
发生地震了。
“危险、危险!”古美门研介觉得自己要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