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针状物不知怎么进入他的脑袋。胡玮脑中扎着一根针,居然还能照常吃喝拉撒睡,是真的很古怪。
“这东西不对。”言不周无法推测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但非常确定上面有妖气残余,“它必是来自于妖怪。”
具体是哪一种妖怪尚无推论,必须要有更多的线索。
从胡玮过往的生活轨迹分析,他在汴京城内的活动范围很固定,这些被彻查的地方没有更多的蛛丝马迹。必须好扩大调查范围,去查一查胡玮所谓一年两次为期两个月的义诊,他到底都去了汴京周边的那些地方。
陆佩兰还算没彻底两耳不闻窗外事,她努力回忆着胡玮义诊所去过的地方。
过往十年,夫妻两人之间一直都很和睦,尽管如今事实放在眼前,胡玮身上有许多弄不清的秘密,但陆佩兰坚持认为胡玮没有完全欺骗她,正似过去胡玮每次外出义诊都会给她带回当地特色小物。
言不周死马当活马医,依照这些礼物的出处,去走一遍胡玮可能进行过义诊之地,说不准某一处正是他的秘密试药地。
这一回,她驾着新到手没多久的定制马车,揣着两颗棋子妖,来一次开封周边行。
‘如果展昭在就好了,可惜,他去江南找孙长喜两位叔父追查旧事了。’
言不周遗憾于江湖经验丰富的展昭不在身边,这个年代可没只能智能导航,地图绘制更无详细的标准比例尺,行路难不是一句无病呻吟的瞎话。是将包拯与公孙策友情赞助的两份京畿路舆图收好,准备山林土路自己闯一番。
还没出安肃门,马车被拦下来,面前一道略微尖细的男声,“等一等。言合是吧?调头向东南走,跟我走一趟。”
言不周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他身着着的绛红色绸缎衣服,并未太过收敛一丝傲气凌人。
别管来者傲不傲,为什么她每次要出城,总遇到有人拦堵的情况?难道是汴京城成精了,爱她爱得深沉,这是不舍得她离开的表现?
开个玩笑。
言不周揣测着来者身份,想到了一种可能,“阁下是郭司监?”
郭槐微微点了点头,给了一个算你好眼神的表情,“那你该知道是谁要见你。随我入宫,别让娘娘久等了。”
刘娥要见她做什么?兴师问罪?
言不周难免心虚,摸不准是赵祯连带来的麻烦,还是她曾经将宝珠变黄一事被发现了。
郭槐看着还没放下缰绳的言不周,他没好气地加了一句,“怎么,怕我将你带到宫里给弄死?就你,不值得我被包黑子盯死。快些,我还赶着回去吃饭。”
言不周不觉得郭槐正大光明地请人是要把她弄死,可是她没准备好这么快进行大宋皇城一日游。
怎么说呢?上辈子,言不周已经去过能去的所有宫殿,也顺带研究过一些建筑构造,她对皇宫没有过多的好奇。
何况,理想中的入宫方式绝非小心谨慎不得不跪,而是一剑西来站立紫禁之巅。这辈子哪怕自己与轻功相遇太迟已经无缘,但妖魔鬼怪本领各异,指不定将来就能学到某种飞来飞去的技能。
“还请郭司监引路。”言不周掩去了心底的一种隐秘失落,现实难免与幻想有落差,幻想的登场方式只能想想而已。
郭槐瞥了一眼给马车掉头的人,这厮还真不紧张,难道半点没察觉太后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