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绽的街头,人烟稀少,却是忽的从远处来了一群人:
各个穿着红黑的官府,腰上佩着一把大刀,看着就是威风,就是英气十足!
走在前头的展昭,手上难得拿上了除去巨阙之外的东西。
只见他手捏一根红绳,顺着绳索看去,赫然是模样傲然的小驴子。
它托着林谷花,一步一步走着,脖子上的铃铛成了人群里唯一的闹腾声。
作为本案的亲身参与人员,又因特殊的身份,林谷花不得以要去开封府见那包青天一趟,说不得,还要相互交流一下“捉鬼”的经验什么的。
忙活一整晚,几天没吃好饭的林谷花,一下子就疲软了。因为胃里空空的,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只好靠着小驴子才能走几步。
马汉跟在小驴子身后,紧贴着王朝,眼神不自觉地瞥向那挂在驴脖子上的荷包。
咽了口口水,马汉轻声问着身边的王朝,凑近了人的耳朵:“你说,那荷包里,真的装能装下一大堆的…….尸体?”
一想到百花楼那些姑娘的描述,马脑子里瞬间闪过各种血淋淋,肉汤碎骨的场面,当即一个哆嗦,脚步更是紧跟着王朝,一刻不离。
听罢,王朝揉了揉被热气儿喷得有些发痒的耳朵,道:
“你若是好奇,待会儿你只管靠近一些,看清楚吧。”
“别,我可是怕了这些东西了!今年也不知是怎么了,老是招些这样的案子来。”
马汉实在是抑郁,最近总感觉自己好好儿的一个官差,都要成了半个道士了,成天跟这些个妖魔鬼怪打交道。
“呵,我也不怕吓唬你,我总觉得啊,这样的日子,或许还是个开始。”
“什么?”马汉惊呆。
“以后啊,你可能会见到更加刺激的东西。你还是早些放宽心吧,别整日提心吊胆,出了开封府可就没有门神大人能照顾你了。”
王朝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马汉的额头。
而马汉因着这一番话,那叫一个惊悚,还未缓过神来,所以也就随了王朝的动作,自个儿陷入了幻境里,想着各种模样可憎的东西追着他。
“哎呀妈呀!”
想到吓人处,马汉忽的惊叫一声,一蹦三尺高,整个人以一种树袋熊身姿,迅速地挂在了王朝身上。
而王朝避而不及,只是手下意识地拖住了马汉的屁股瓣,一时呆愣。
“马汉,怎么了?”展昭闻声,转身关切的问道。
但是一见到两人现在的姿势,昨夜的场景又是在脑子里面闪了一下,接着,看向向人的眼神,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可这马汉不说话,只将头埋在了王朝脖子里面,浑身不自觉地发着颤,喉咙里面压出几个单音节,不甚清楚,听着虚无缥缈。
实在是拿这个小耗子似的人没办法,王朝只好拍了拍那屁股,莫名粗声吼道:
“问你呢,到底咋了!丢不丢人!”
“不丢人!”这倒是回了,听着脾气还不小嘞。
“得,这家伙定是又犯病了,展大人,你只休理会他,”说着,手一放,马汉差点没跌坐在地上,“嘿嘿,咱也不理会他。”
马汉踉跄了几下,身子一番乱舞后,总算是找到了平衡。
不过这动作一套下来,倒是逗得后面跟着的,提着大包小包证物的衙役们,哈哈大笑起来。
脸上过不去,马汉气血上头,一个瞪眼就朝着王朝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