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也是个暴脾气,一把就将人拎了起来,甩在了马背上,冷剑一出。
直指牛铁蛋,道:“你再大喊大叫,我就立刻了解了你。”一双本该含情的桃花眼,此刻却是如寒冬烈风,吹得牛铁蛋鼻涕都快要淌下来了。
“不喊了,不喊了,我这就住嘴!”牛铁蛋扇着嘴巴子,忙是认错。
白玉堂冷哼一声,不再说话,牵着马绳子,在牛铁蛋的指路下,带着林谷花跟小驴子就来到了初始+中途跑偏+现在又回来的目的地。
这寺庙,气质非凡,浑身上下都在向世人道说着一个字:破。
只见,它身量矮矮,墙身泛黄甚至是发黑。开裂的土胚如同老人褶皱的皮肤,深刻地记录着岁月的模样。它的头顶,是窟窿眼儿不计其数,偶有几片完整的瓦还健在,却也是被杂草给生上了绿色的发。
月亮还是高挂着,只是那散发出来的光却是冷了许多,一束束的在那破破烂烂,外墙上爬满了植物藤蔓的寺庙上,倒是让人一见便觉清冷异常,不似人间。
一片萧条清冷之色中,却是庙旁的一颗参天古木扎眼得很。
那树,有数十米高,郁郁葱葱的,上有数个鸟窝扎营,不时的歌唱一曲,绿叶掩衬间,生机盎然。
“大侠,我……我可以走了吗?”牛铁蛋战战兢兢开口,就怕眼前的人又要叫他吃土,或是又要给他几脚。
一想到自己屁股上的疼,他就浑身发颤,额上冒汗,感觉魂儿都要出窍了。毕竟是从小娇生惯养,没什么人打过他,猛然间尝到此番滋味儿,真真是难为他了。
“没用的东西,才遭了点儿这样的罪就受不得了?哼,还要马来托着你,真是出息得很。”白玉堂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瞧过牛铁蛋,此刻当然也没什么温言软语。
“是是,少侠说的都对……”牛铁蛋仔细观察着白玉堂的颜色,而后小心翼翼地绽开笑来,讨好道,“我这就要走了,但这心里,总是有些遗憾。就是不知道,少侠你是否可以……”
“不可以。”
“为什么,我还没有说什么呢!”牛铁蛋碰了壁,哭唧唧,一张丑脸看着扭曲得很。
“你要是不想死,现在就走。”白玉堂一步轻踏,衣袂飘飘,如风逝般,一个晃神的功夫就立在了破庙的屋顶上。
他颀长的身影后是莹莹的白月光,四周古木丛生,倒是看着很有狐仙下凡尘专来惑人的滋味。
“倘若是你想死,我的剑,丝毫不介意多收一个色胚下流东西的魂。”
长剑出鞘,嗡鸣声传入牛铁蛋的耳朵里,让他瞬间就歇了那龌龊的心思。
他撇撇嘴,后又升起一张笑脸转而面向林谷花。
不过才刚刚开了一点儿的口,林谷花就利索地抽出了腰间的匕首。
一时间,匕首反射的冷光映在他脸上,让他瞬间就说不出话来了。
林谷花见他这怂样,笑脸盈盈道:“你的屁股,是想要开一朵花儿了,才高兴吗?”
这下子,牛铁蛋是真的哭了出来。
“好,咱们……就此别过!”说罢,拍着马屁股,整个人趴在上面,就跌跌撞撞地离去了。
“哼,终于走了。”
说罢,白玉堂就飞身下来了。
又是一阵衣角飞舞的“簌簌”声。
“你干嘛要上那儿去?”林谷花不解地问。
“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