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两人一驴,皆是人间难得见到的美色,自然是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这日阳光正好,照得少女白皙的面庞多了些红粉色藏在皮肤下。她身穿月色长衫,万千青丝布条为束,看着清雅至极。
而她身旁的青年,更是男生女相的绝美姿色,可周身男子气却是十足得很,让人丝毫不觉阴柔可嬉。尤其是那双尾部上挑的桃花眼,多情之余,又有些凌厉在里头。仿若未出鞘的剑,藏着灼人削骨的光华。
身骑小驴子的林谷花,怀里抱着一个陶罐儿。
陶罐的表面看着坑坑洼洼的,通体黑土色,上面的盖子还缺了一个角,一看便是什么不入流的玩意儿。
里面装着的自然就是那李梓华的骨灰了。
行人们看到这儿,又是摇头了,心上感叹:这么好的姑娘,怎就不配上个玉做的罐子呢?可惜了,可惜了这比花娇,比月容华的相貌啊。
林谷花跟个老头似的,眯眼享受着阳光的暖,屁股是稳稳地端坐在小驴子的背上。
她轻手拍着陶罐,脑袋摇摇晃晃,口中念念有词,好似说着梦话一般。
白玉堂斜眼瞧着林谷花的模样,来了兴致,悄悄地点着脚尖靠近了些。
小驴子反应一向迅速,刹那间就转头恶狠狠地看向了欲图不轨的白玉堂。
他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唬人的“嚯嚯”声。
白玉堂哪里怕他,只眉头一挑,将手上的剑给露出了一截儿来。
冷然的剑光划过小驴子的眼睛,他瞬间就怂了,只好撇过头,“哒哒”地摇着自己的臀部,将林谷花托得离白玉堂远了些。
白玉堂怎可能就此放弃。
小驴子挪一分,他也便跟着挪上一分。
一人一驴的身影跟狗皮膏药似的黏在了一起,那叫一个寸步不离啊,仿若要到了生死不弃的境界。
越发感觉身下的小驴子颠簸的林谷花,疑惑地睁开眼睛,转头一看,却猛地见一白色的身影贴在身侧。
她吓了一跳:“你靠这么近干什么?”
白玉堂笑颜如花开,一双眼眯成了一对儿弯弯的月牙儿,金色的暖阳洒在他的发梢处,折射着耀眼的光芒。
显然,此刻的他愉悦极了。
他笑道:“你方才,可是在唱歌?”
林谷花一愣,想着自己乱唱的东西,他怕是已经听见了。
索性大方道:“不错。怎么样,可还入得了你白大爷的耳?”
白玉堂依旧笑着,可却是不正面回答:“挺别致的,通俗易懂,而且,十分的应景。”
他移开落在林谷花身上的视线,看向了热闹繁华的街头。
林谷花闻言一挑眉,护着陶罐,拍了拍小驴子的头,唱了起来:“我有一头小毛驴,每天都要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我怀里抱着小陶罐儿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就晕晕乎乎睡了一里地。”
这次,唱得大声了许多,白玉堂听得清楚,咧着的嘴角更加飞翘了。
这翩翩白衣公子的模样,引得周围的姑娘们是面红身软,捏着手绢儿就要往他身上抛。
见此,白玉堂眉头一皱,略微几步就靠近了林谷花,一副贴心关怀的姿态,附身耳语道:“这歌儿不错,适合孩童哼唱。”
说完,就起身站得挺翘。
男的俊,女的俏,当真是一对璧人啊。
那些个娇俏花儿瞧了这景象,皆是垂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