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叹了口气,将桌上的笔墨纸砚用绯火一并烧了。
瞬间,李梓华面前就有了作画的东西。
林谷花又道:“你自己要成为什么模样,就要靠你了,画出什么,你就是什么。明白吗?”
李梓华点头,林谷花接着说来:“等你画好了,就将纸烧尽,再把灰抹在脸上,不过一个时辰,只要你忍过了削皮肉的痛苦,就可以换一副相貌了。”
见李梓华仿佛痴迷的神情,林谷花不放心,拍了拍她脑袋,道:“听见没有,回个话!”
“是,听见了。”李梓华小心翼翼地瞧了眼林谷花,“林姑娘说,‘削皮肉的痛苦’?会很痛吗?”
“当然,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换一副鬼样子吗?待会儿叫的时候给我压着点儿,要是再把我吵醒了,我就让你尝尝火烧的苦头!”林谷花用绯火吓唬了一下李梓华,就翻身上床,扑在了棉被里,继续做着美梦去了。
李梓华听着林谷花渐渐平稳的呼吸,颤抖着双手将纸捧了起来,抱在了心口处,眼里的血光一闪而过。
……
……
第二日,月色还没有完全淹没在一片日白里时,林谷花就醒了。
她拍了拍自己晕乎乎的脑子,总觉着自己夜里仿佛夜游了似的,好像还做了什么。
不过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也是脑子一团浆糊,啥也没想明白。
当第一束阳光从窗户溜进来照在她身上时,才惊醒。
猛地跳下床,几个大步就跑到了窗户前,将那陶罐儿护在了怀里,寻了个阴暗处放下。
林谷花做完这些,按住拍着自己的心脏,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被太阳烧死。”
她敲了敲陶罐儿:“李姑娘,你没事儿吧?”
等了会儿,只听屋外的小驴子也起了,正哼哼着要吃食。
却是始终不闻李梓华的回应。
林谷花眉头一皱:“李姑娘?”又敲了敲陶罐儿。
半天没有动静儿……
林谷花忽的心头一跳,她连忙打开盖子,却见里面一粒灰都没有。
不由大惊:“天哪,这鬼去哪儿了?”
林谷花脑子里这时候却是火石飞蹦,一阵的“噼里啪啦”。当一撮火星子如夜空里的闪电般划过后,林谷花忽的记起夜里自己干的糊涂事儿了。
她拍了自己的猪脑子,踉跄地摊坐在床沿,愣愣地瞧着那黑瓷罐儿。
真真是睡意害人啊,自己怎么就听了那家伙的鬼话将那“鬼易容”给了她呢?如今魂儿不见,骨灰也不见,傻子都能想到她是复仇去了。虽然那陈世美死有余辜,但是以包拯的能力跟气魄,是定能将那混账给斩了的。她一个弱小无助的鬼,又何必去凑热闹,引火上身,将自己给搭进去呢?
鬼一但犯了杀罪,身上背负了性命,就算是日后忏悔,在阎王爷面前哭鼻子喊冤,下辈子也是不能做个人的。就算你运气好,得了开恩,也是只能做个苦命人,一辈子心累受苦地还债。这样看来,还不如做个畜生,轮回几世,稀里糊涂地将债给还清了,再做个人。
林谷花扇了扇自己的脸:“叫你嗜睡,叫你脑子糊涂,怎么犯了这样的错!”
自个儿在房间了静静思索了一会儿,还没等林谷花想出齐全的法子来,屋外的小驴子却是耐不住肚子的空虚寂寞,使了劲儿地踢着门来了。
林谷花被吵得烦,叹了口气,决定先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