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问口的位置却看不到车辆的出口,早就斑驳的指示晦暗不明。
试想一个慌忙逃跑的人,在不熟悉的环境里,应该本能地往可以看见的出口跑。
可是张林军没有,而他当年侦查的时候也没有注意这个门。
段寒江立即往那扇门走过去,门看起来很老旧,角上的油漆都已经开始脱落,显然不新。
他从门出去,外面是一条与旁边建筑之间的巷子,一头被堵死,另一头走出去十多米,有几步梯子通往大街,出口有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撑一下就能翻过去的那种,基本只能防个安分守己。
“段队,你发现什么了”周愚亦步亦趋地跟在段寒江后面,段寒江停住,他一头撞到段寒江背上。
段寒江回身就往周愚的脑袋敲了一下,“你怎么还在上班时间瞎溜达扣你奖金”
“你不叫我,我能来假公济私的人是您”周愚特意地强调了句末对段寒江的称呼。
段寒江又无视了周愚犯上的话,瞬间严肃起来,“八年前的宾馆杀人案,是不是把案卷交给安阳分局了”
说起案子周愚也正经起来,他好奇地盯着段寒江问“这个案子不是早就破了吗现在都过了八年,还想查什么呀”
周愚不知道八年前张林军的案子是段寒江一手完成的,更不知道段寒江被怀疑杀人的动机,就是为了掩饰八年前弄错了真凶的事实。
毕竟这事有前车之鉴,而那个前车还是让段寒江决心调到刑侦来的人,这点系统里的老人该知道的都知道。
“查张林军是怎么死的。”段寒江回了一句,往原路退回来,正好看一个扫地的大爷。他叫住周愚说,“去问问,这个门是不是一直开着的。”
周愚一点就通,他上前去连叫了好几声“爷爷”,过足了孙子瘾,把这扇门的前世今生都打听到了,回去向段寒江转述。
“这栋楼建的时候并没有这扇门,当初开车的人没有现在这么多,车库基本闲着。可是后来车渐渐的多起来,才发现车库完全不通气,尾气都排不出去。因为车库本身的设计问题,排风系统造价太高,于是就在这里开了道门。平时这扇门基本上都是开着的,不过外面有铁门锁着,一般没人往这门过。”
“门是什么时候开的”段寒江问。
“房子建好没两年,肯定在八年前。”周愚斩钉截铁地回答。
段寒江疑惑,若是八年前这门也开着,张林军逃走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发现这扇门还是故意从车辆出入口,给警察留下线索他又为什么当时没有注意到这扇门或者说注意到了却没有怀疑过
记忆力再好他也想不起八年前的这种细节,案子的案卷交到安阳支队手里,他也没那么容易再看到。
花了半天只找到了疑点,没找到线索。段寒江咬着烟从车库上去,赶走了周愚,回房间苦思冥想了一个晚上,仍然没想出个前因后果来。
第二天一早,段寒江刚起床,又接到了安阳支队的传唤,他打开房门就见两个穿着便衣的同僚在等他。
这一次传唤,陆诀没把段寒江在审讯室里晾满24小时,段寒江刚坐下,陆诀坐到了他面前,脸映在台灯下,寒气森森的。
“段寒江,两天前的早上6点到7点30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陆诀程式化地提问。
段寒江也程式化地回答得十分配合,“睡觉。”
“你知道死者是八年前案子的嫌犯吗”陆诀继续问。
段寒江斟酌了一下陆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