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东的状态并不合适做笔录,陆诀随便问了两句他都没能答出所以然来,办案虽然重要,但也不能不讲人道主义,所以他叫人把邵东送往医院,只留下两人进行详细勘察。
屋子里本来就狭窄,段寒江和陆诀在里面,还有两个留下的技侦同志,四个男人挤在一起转个身都要撞头。房间里可以说很简陋,连衣服也只有两三件,其它除了被子几乎找不到别的。
段寒江的视线扫了一圈,和陆诀很没默契总是走不到一个方向,视线撞在一起像是随时要打起来似的。
“陆队,你们要不去外面看看”旁边看不下去的技侦同志开口,把对他们的不满说得特别委婉。
于是,段寒江把陆诀拽到了外面,这会儿他有点后悔和陆诀铐在一起了,烦燥地掏出烟盒,却被陆诀眼疾手快地抢走。
“不要让身边的人吸二手烟,这是基本的道德。”陆诀把段寒江的烟像段寒江扔他的手铐钥匙一样,从阳台扔了下去。
段寒江淡定望着消失烟盒的方向说“34块,记得给我。”
陆诀对段寒江的不要脸目瞪口呆,一盒抽到只剩几根的烟敢跟他要34块
他冷声说道“你真是深得陆谨闻的真传”
段寒江伫在原地,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浑身唯一动的只有他的拳头,接着一手抓住手铐拽过陆诀,另一手就往陆诀的脸挥过去,“我说了你再敢叫一次,我就替他揍你”
不过陆诀早有防备,段寒江这一拳他接住了,两人的怒眼一对,这回真要打起来,好在陆诀的手机及时地响起来,解救了一场警民大战的危机。
段寒江现在不算警,不然就是警察大战了。
陆诀接电话的声音没好气,“干什么”
“陆队,你忙呢”对方听出陆诀那想杀人的意思。
“忙个屁,说”
“哦,在案发现场找到的指纹和脚印都确认了,底楼的脚印和门口的脚印一致,都属于死者的,在饮料盒上只找到了与段队吻合的指纹,而卫生间门框上的指纹与死者相符。”
进入工作状态,陆诀的暴脾气瞬间稳定下来,“那把钥匙呢”
“钥匙是新配的,确实是现场门锁的钥匙,上面有死者的指纹,而且只有死者的指纹。”
“嗯,我知道了。”
陆诀挂断电话,转向段寒江问道“你最近有没有配过钥匙”
“没有。”段寒江念着烟瘾答得有些慢不经心。
陆诀难得忍了他的态度继续问“那你的钥匙最近有没有丢失过”
段寒江立即想起来他在面店丢过钥匙的事,一时忘了手和陆诀铐在一起,转身就跑,把陆诀拽得一声痛骂。
“段寒江”
“我想到钥匙从来里来的了。”
简短的对话两人统一了目标,相互拽着跑下来,又一路开车往段寒江住的小区赶。
巷子里的路坑坑洼洼,行人又多,车子开得像年迈的老人走路一样,又摇又晃。
段寒江被晃得一头闯到了玻璃上,正想骂陆诀,结果看到窗外走过去的行人忘记了。
刚从路过走过去的人竟然是聂毅,他手里提着一只塑料袋,里面有两把青菜,走得悠闲,很显然是住在这附近。
段寒江顿时怀疑聂毅说的不知道邵东在什么地方。
好不容易车开出了巷子,速度瞬间就如火箭般提起来,不过他们没有进小区,而是去了那条每天早上都早餐泛滥的街。
面店的老板跟段寒江很熟,见着段寒江和另一人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