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江回到平阳宾馆的时候已经十点过,他把车开进车库了才想起他忘记买烟,为了少走一截路,他将车车停在车库入口边上。
他揣着手机开门下车,一个人突然冲过来,撞在他开了一半的车门上,他已经伸到车外的小腿被车门一夹,痛得他想哭。
“我去找揍是不是”段寒江瘸着腿下车,视线追着跑走的人,穿了件军绿的大棉衣,已经到了车库出口,不管是撞到他的车,还是听到他的骂声,都没有转头瞥过他一眼。
出于职业病,段寒江见人跑就想追,不过由于伤残,他的速度赶不上平时,对方却跑得贼快,等他追出车库时,刚才的人已经淹没在大街的人群当中,找不到了。
“明明明年才是本命年,我怎么这么倒霉”段寒江终于蹲下身安抚他疼痛的小腿,接着一瘸一拐地往便利店走过去,买烟。
自从下午被陆诀扔了烟后段寒江就在犯瘾,当他咬着烟走出便利店时,瞬间腿也不痛了,也不觉得倒霉了,慢慢地往宾馆大门走回去。
进了大厅,段寒江走到前台对里面的服务员问“刚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坐着玩手机的服务员小姐懒懒地看了段寒江一眼,立即放下手机站起来,刻意地理了理头发,露了一脸甜美的笑容说“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您住几号房”
段寒江接到服务员直白的打量,没料到这种发展,他立即调整了理直气壮的策略,不着痕迹地顺着对方的话回“我想问问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可疑的人我有东西丢了。”
“没有,先生,您丢了什么我帮您查一下。”
“那有没有发什么其它异常的事比如有什么可疑的人。”段寒江故意地朝服务员小姐凑近,把声音压成了低音炮,还朝着人掀起嘴角,似笑非笑。
服务员紧张地抖下肩膀,摇着头否认说“没有。”
“谢谢。”段寒江解决了职业病的后遗症,确定没有发生什么案件,直起身来转身离开了前台,服务还在后面问他,“先生,您丢了什么东西”
他站住,回了个自认为最帅气副人的侧脸说“哦,不重要,算了。”
再转回头时,段寒江脸上的笑沉下来,上楼的一路他都在想张林军的案子。
八年前他刚到刑侦队,第一次负责案子,当时队里还有另一个连环杀人案,上头外界给他们的压力都比较大,因为证据链完整,所以很快就结束了侦查,移交给了公诉。
那时还是常儒林老局长在,段寒江记得是常老局长一直提点他该怎么做。
可是,在证据链完整的情况下,张林军还是被冤枉的那到底哪里出了错
段寒江想不通,一头撞在电梯门上,电梯里的另一人倏地往后避让,他回头一瞄,看到了对方看神经病似的眼神,他干脆智障地咧嘴一笑,双手猛地一抬,那人吓得一缩,躲到了电梯角落,警觉地瞪着他。
电梯停下来,段寒江满意地双手插兜,大步地走出去,嘴里还吹了两声口哨。
翌日一早,段寒江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他满身起床气地接起电话,本来想来个魔音怒吼,但话筒里头传来常老局长的声音,他已经到喉咙的吼声呛成了咳嗽。
“寒江,你这是感冒了就你平时爱逞风度”常儒林的声音还是常年的风平浪静。
实际上常儒林也到了应该风平浪静的年龄,今年他就是年过花甲了,提早退休了好几年。退休后他就搬到邻市的女儿家带孙子去了,临走时房产都卖了,只剩下段寒江住的这套老房子,很显然是专门留给段寒江住的。
“常局,您怎么这么早”段寒江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