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转过头朝家主看过去。
只见家主低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仿佛在笑一件十分好笑的事，过了一会忽然抬起头，眼睛死死盯着司徒明：“你恨我，你把他们都叫到这里来，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就是因为想让他们都讨伐我，对吗？”
“难道我不该恨你吗？！”司徒明瞪大的眼睛全是汹涌的恨意：“要不是你，我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我的妻子，我的孩子！！！全都没有了！！！”
失去最爱的女人和最亲的骨肉，被关在地牢里这么多年，司徒明怎么可能不恨。
“呵呵呵呵……”家主又笑起来，声音说不出的苍凉：“我给过你机会啊，这是你自己选的，你自己选了让他们死……”
“你胡说！！！”
司徒明目赤欲裂。
“别说这么多废话！你只要承认爷爷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你关在地牢里的！”司徒昭冷冷地道。
云轻烟看着地上的老妇人，曾经自己最尊敬的人：“你真的只是前家主夫人的妹妹吗？你真的下毒害死了家主？”
“没错！”
家主冰冷的眼神猛地看向云轻烟，凶狠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愧疚和悔恨，只有无尽的恨意。
大厅里一片哗然，每个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云轻烟从小被家主教导，对她有种刻入骨髓的畏惧，在家主冰冷至极的目光下瞬间后退一步，眼神定定的看着她：“为什么会……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是以前的家主夫人。
也就是说自己叫了二十年的奶奶，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奶奶！而且还是这个女人杀死了奶奶！
“你问我为什么？哈哈……”家主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这次没有人再踹她，她站着，抬手理了下蓬乱的头发，不知道是因为她这么些年扮演久了，还是真的气场浑然天成，其实举手投足间依然是一派家主的气场。
家主冰冷的眼神一一扫过这里的每个人，最后落在云轻烟身上：“我问你，如果你从一生下来就被人利用，你恨不恨？”
云轻烟眉头一皱，还是答道：“恨！”
“如果你的人生被别人推进无尽的危险中，你恨不恨？”
家主又问。
“……”
云懿眉头微微一皱，忽然从旁边伸出一条有力的手臂揽着她，她抬起头只见郁少寒正注视着她，勾起唇微微一笑。
云轻烟皱了皱眉：“恨。”
“如果你想逃脱，你想离开，你不想伤害任何人，你只是想结束这种命运，但是他们不同意，还打你，控制你，你恨不恨？！”还不等云轻烟回答，家主的声音里已经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恨。”云轻烟回答。
“那如果你有机会，你会不会报仇？！”家主厉声问道。
云轻烟基本上没有犹豫：“我会！”
不愧是家主一手调教出来的人，云轻烟的每个答案都是家主想要的。
其实就算换了任何人，大概也都会这样回答。
“那我杀了他们有什么错？”家主理直气壮地抬起下巴，布满皱纹的脸充满恨意：“你们都说没有听说过她还有个妹妹，为什么你们没有听说过？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公开过我的存在！我们一母同胞，就因为她比我先出生一分钟，就这一分钟！她是许家风光无二的千金大小姐！我是她的影子，我要模仿她、每个危险的场合都要我替她去，危险的事情我去做，她有病，我甚至还要成为她的药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