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门子没什么关系的人会在大晚上和约等于什么都没穿的她钻在同一个被窝像两株藤蔓纠缠在一块。
“那你又中意听到什么回答?”州围把手机塞进枕头下,也反问,“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字里行间已经没了和母亲说话的中气十足,恢复有气无力的病态。
掌下贴着的皮肤依然透着不寻常的热度,像个活火炉,显然退烧的药剂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她还是烧得厉害,此刻并不是一个谈话或者说争论的好时机,林纵横手臂往回收了收,把她搂得更贴近些。
这边他偃旗息鼓宣布休战,她这头却战火纷飞拒绝讲和:“我都不知道你这样算什么,这样跑上来,明明跟你没关系。”
他冷冷出声打断:“我犯贱,行了吗?”
空气冻结几秒,既然她不想要好好休息,他也开门见山把话挑明:“你是配合着和我演上一段日子等热度过后再公布分手也好,跟以前一样对着镜头一问三不答也好,都随便你,但你这边不能有否认声明,我丢不起这个人。”
州围笑了笑,声音陡然浸了冰:“这是当然,小事一桩,只要你后院不会起火就好,我也丢不起这个人。”
林纵横怒极反笑:“谢谢关心,我后院和平得很,烧不到你头上来。”
话及至此,还能继续共处一室就是傻子了,林纵横把手松开,掀了被子穿上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人。
走的着急没留心地上,走到门外踢到一只袋子,塑料袋发出不小的动静,袋子里面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还有一条睡裙,吊牌都还挂着,因为这一脚飞出去老远。
顿了顿,他还是弯腰把呈一条直线散落的东西捡了起来装进袋子重新挂到门上。
关门的一瞬间,他看到病房里的州围坐起了身,挂着针的手将被子压在胸前,另一手高举着,在费力地取盐水袋。
门碰上后,他给帅帅发消息:叫州围那女助理过来。
帅帅秒回:小田走了。
林纵横打破砂锅问到底:什么叫走了?
帅帅:回去换衣服了。
怕他不懂似的,又加一句:姑娘家的特殊情况。
林纵横:“……”
他回到病房的时候,州围由于条件受限还在那和盐水袋作斗争,动作比之前急切不少,捂在胸前的手因为举高导致血回流,输液管靠近手背的部分淌着一小截鲜红的液体。
两人视线交汇,又同时移开,他顺便把门口的袋子提了进去,径直走到床边,轻而易举把盐水取了下来,问她:“你想干什么?”
州围也已经从帅帅那得到小田已经回家的消息,衡量一会,哪怕上一刻她还在跟这个人吵架,但现在出于人有三急她也只能闭上眼睛咬牙向命运妥协:“上厕所。”
那么大一袋盐水挂下去,她都快憋死了。
林纵横没掩饰,直接笑了场。
这一笑倒是把之前剑拔弩张的硝烟味给笑没了,不等州围恼羞成怒,他收了脸上恶劣又吊儿郎当的表情,把盐水递到她手里,说:“举高拿着。”然后探身去抱她。
“我没穿衣服。”
林纵横止了动作看她,两人隔得极近,不过几寸的距离,他当她是在矫情介意没穿衣服的事,因此有些不耐烦:“你挂着盐水怎么穿。”
州围嘴唇有细微的颤抖。
林纵横明白过来,语气柔和不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