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作为嫡孙,自然是陪伴在爷爷身侧,不时有人端着酒杯上前对凌老爷子说两句漂亮的场面话,顺带也跟这位未来掌舵人攀附一下交情,凌越周围一时十分热闹。
因为凌越身边一直围着不少人,纵使那些名媛们对他虎视眈眈,却始终找不到机会挤进去,只能远远地望着,于是非常不甘心。
而在这一众花枝招展的名媛中,唯独杜兰泽最为出色夺目,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就算拉出来仔细对比,她的家世亦是显赫无比,更遑论她姿色出众,在精致妆容的衬托下,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吸引人的味道,早已有不少来赴宴的年轻人在偷偷地打量着她,目露惊艳或赞叹之意,当然,还有一部分视线来自于嫉妒的同性。
如果说凌越是这次宴会真正的主角,那么杜兰泽此时便成为了另一个战场上的主宰者,作为焦点人物,身边自然不缺奉承之人,杜兰泽周围也如同凌越一样,聚集了一大批人,对着她极尽赞美之词。
杜兰泽显然习惯了这种众星捧月般的场面,她享受着男人们追捧的目光,挽着身边男伴的手臂,微微昂起头来,宛如一只高傲的天鹅。
“杜姐姐,你怎么不过去跟凌少说句话?”一个少女艳羡地望着身着华服的杜兰泽,怂恿道,“你今日打扮得这么好看,凌少就算不理睬其他人,也一定会第一眼就看中你的。说起来,这条裙子是不是找人改过了?我记得你上次去云想衣裳买回来的那件,似乎没有这一条好看,你看这薄纱上面的如意纹,绣得可真是漂亮极了,还用金线压边,显得又华贵又大气,衬得起杜姐姐你的身份!”
“是啊是啊,你们看这花纹的颜色,外深里浅,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着颜色像是会动似的。”又有另一个女子补充道,她看了几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杜兰泽的裙摆,又不禁赞叹道,“这料子好轻,摸上去跟又软又滑,杜姐姐,做这么一件衣服得费不少钱吧?”
她们的礼服基本上都是从云想衣裳买的,怎么别人穿的这么漂亮,倒显得自己太寒碜呢?
杜兰泽非但没有阻止别人的触碰,反倒拎着裙摆转了一圈,又惹来了迭声的惊叹声,心中不由得意,于是掩嘴笑道:“是改过了,就是云想衣裳的老板苏绮彤亲自找人帮我改的,她倒是会做人,没有另收我钱,说权当跟我交个朋友,送我了。”
提到苏绮彤,不少人就想起传闻中她与凌越不清不楚的关系,有人忍不住打听:“这个苏绮彤到底是什么人啊?”
杜兰泽目光一扫,看向会场的另一边,指了指:“喏,那个就是,凌少好像也邀请她了。”
众人循声望去,看见了同样身穿礼服的苏绮彤,以挑剔的眼光打量了一会,暗自不屑,长得很一般嘛,这种姿色怎么就入了凌少的眼呢?
名媛们自持身份,当然不会在这种场合去找苏绮彤的茬,大家很快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杜兰泽身上,刚才猛夸了她一通的少女又说:“对了,怎么没见钟菀菀,她不是也有收到邀请的吗?”
在场许多人都知晓钟菀菀与杜兰泽不睦,立刻有人嘲笑道:“恐怕是上次在云想衣裳里放了豪言壮语,现下又拿不出一件像样的衣服来,所以不敢露面了吧?不过也是,杜姐姐这次出尽了风头,钟菀菀就算敢来,也不过是白白做一回陪衬而已。”
这话说得杜兰泽异常舒坦,恨不得钟菀菀立刻出现让她贬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