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借酒壮胆,她好像顶撞他了,还好像打了他一巴掌……
想到这,她不由微微探身向前,转眸想要去打量他的脸颊,却正对上周栖洞然的目光。她打了个寒颤,连忙起身低头,“奴婢昨晚贪杯喝多了,夜里连个梦都没做,早起就只剩头疼,什么都不记得。”
“不记得了?”周栖挑眉。
同心坚定道,“奴婢糊涂,确是都不记得了。若有什么地方惹爷不快,还请爷教导,求爷宽恕。”
周栖面容松动,嗯了一声,“我又没说你,心虚什么。”他摆手让她坐下,悠然掸了掸衣袖,“你昨晚不过是拉着爷的袖子,说什么爱爷爱得要死。没事儿,爷不生气。”
同心险些坐到地下,万没想到他会如此大言不惭,令人发指。周栖说完抬头,同心一时愤愤然,盯着他脱口道,“不可能!”
周栖讥讽一笑,“怎么,你这会儿又想起来了?”
同心咬唇,“奴婢虽没想起来,但也知道酒后吐真言,奴婢心里从没那么想过,怎会说出那样的话呢?”
“这就说明,人要看清自己的本心,谈何容易啊。”周栖伸出一根手指头,高深莫测地摇着,“醒眼看醉,醉中望醒,孰醉孰醒,如何分得清。”
他口里说着,面带微笑起身去了。同心瞠目结舌地望着他的背影,难以置信自己早起竟还担心,昨夜对他动情。
“决不可能。”她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