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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有别
上,自己也觉困极,过去趴在桌边睡了。

    她虽出身金贵,但从小底子就好,不爱生病。本朝的江山坐久了,权贵们相传几代,女眷都养成了娇花弱质,常年吃药吊着。李夫人生怕女儿也如此,可养她到几岁上,发现同心身体好得像个暴发户。而宁王妃从小看着同心长大,也暗暗中意她结实好生养,在官宦小姐中实属难得。

    同心被一阵敲门声叫醒,起身过去开门,是仆人来送午饭。她道谢接了,叫周栖起床。

    推他两下只觉烫手,周栖昏昏沉沉开口,“叫爷作甚。”

    “爷发烧了。”同心探了探他的额头,愁的叹了口气,又端着饭过来,“先吃点东西再说。”

    周栖吃几口就不愿意了,倒头继续睡,同心无奈,与他商量了几句,出来求见那位管事,歉然道,“我家少爷路途劳累,如今烧得厉害。可否请贵府派人到我家送信,派人来接?我们必会重谢。”

    那管事一口应承,“姑娘放心,出门在外谁都有不便,举手之劳不必言谢。请问贵宅何处?”

    同心说了地址,管事有些意外,“可是云州世家周氏?”

    同心点头,管事顿了顿,笑禀手道,“这倒是自家人不认自家门了。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这也是周氏产业。”

    同心诧然,再一打听,原来这就是开窑厂的张记家,今日主人去窑上了。管事一听是周家的爷,一边派人去新宅,一边派人收拾了厢房院落,请他们移换过去,并安排了两个丫鬟来伺候。

    此去云州来回不到四十里,天色将黑,如意就带着浩浩荡荡的车队来了,张宅门前的路瞬间变得壅塞起来。

    如意拎着百香楼的饭菜冲头阵,三步两步跑进房,扑通往地上一跪,“爷!”

    周栖刚睡醒,正趴在床上嗅同心翻出来的鼻烟,痛快地骂出一句,“哭丧呢!”

    “爷去哪了,奴才们急得都快上吊了。”如意抹了抹眼角,“老爷那日要爷去贺通判的接风洗尘宴,谁知爷半路开溜,连个面都没露。老爷回来大发雷霆,把跟着爷的人都打了一顿。幸亏那几日爷住在旧宅,不然奴才屁股就开花了。”

    刚开始周栖还阴着脸听着,听到“开花”二字,正触到他的痛处,随手就将鼻烟壶砸了过去,“轮到你议论主子了?”

    如意脑袋上磕了一下,委委屈屈地揉着起身,将食盒里的饭菜都摆出来,抬头瞅见同心,吓了一跳,“怎么李姑娘也在。”

    “废话真多,爷不得有人伺候么?还等着你来不成?”

    如意怕他再丢个什么东西过来,不敢多问,嘿嘿笑道,“奴才不来,爷也吃不着百香楼啊。”

    同心在旁提醒,“先请大夫来看看罢,爷都发烧一整天了。”

    如意连连称是,叫大夫进来看病开药。他还从旧宅带了跌打损伤的药膏,殷勤着过去就要给周栖擦,被周栖一眼瞪了回去,“拿开你的猴儿手。”

    如意脚下蓦地刹住,那边同心道,“给我罢。”

    如意呆呆把药膏交给她,犹在梦中。这李姑娘和爷在家吵了一通,在马府又吵了一通,当时闹得何等天翻地覆,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如今看这两个人,怎么好像更好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