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某个瞬间，厉斯年醍醐灌顶，震惊地甚至没有听到薛凯进来说些什么——难道是为了玉罗盘？

    “斯年？”薛凯举着手机，一脸茫然，厉斯年回过神来，“怎么了？

    “…有个电话……点名说要找你……”

    厉斯年接过电话。

    “厉总。”

    那个声音年轻磁性，有点沙哑，夹杂着风声在听筒里形成一片不算刺耳的噪音。

    “哪位。”厉斯年眉头一皱。

    “不用管我是谁，”那声音顿了顿，“小说的罗盘是不是在你那里。”

    “……什么罗盘。”厉斯年用一秒的时间想出最聪明的回答。

    电话彼端的男人站在酒店天台上，在京城灰蒙蒙的天空下，黑衬衫的青年优雅地像出席酒宴的吸血鬼，眼底微微弥漫了点点冷意，薄薄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低声说，“只要不在小说身上，那就好。”

    “你想救他么。”青年轻声说。

    “救。”厉斯年一秒都没有迟疑，“你叫他小说，看来你们感情不错，说吧，什么条件。”

    青年冷笑一声，“救？你知道为了救他，你将会得罪什么人，付出多大的代价吗。”

    “不管多少代价。”厉斯年语气平淡的像在说晚餐吃什么，总是掩藏在风轻云淡表象下的坚定和疯狂想海底火山喷发的岩浆。

    电话那边，青年遥望着浓浓雾霾后生生不息的京城人家，很久之前，他和胡小说在这座城市相遇，相爱，可是胡说出事那天，他无法忘记自己背负的家族使命，眼睁睁看着浑身是血的胡说被活埋。

    许久，青年眨了眨眼，将眼底轻薄的泪痕飞速抹去，“潘家园那个古玩店，小说看出什么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