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们祖孙俩说什么了?这么开心。”
小太子微微摇头:“父皇,您猜啊。您要是猜中了,我请您吃冰糖葫芦,你要是猜不中,就给我当马儿骑。”
“这买卖多不划算,父皇才不会这么傻呢,你这人小鬼大的调皮精。”
太后接话道:“调皮好啊,老实巴交的孩子像葫芦一样,多沉闷无趣啊。”
“就是就是。”南宫佑非常赞赏太后的一番话。
皇帝支走下人,又差遣宫人将小太子抱走:“佑儿,你先去玩吧,父皇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同你皇祖母商量。”
南宫佑被抱走之后,皇帝轻撩衣摆,坐于凳上,重重叹息一声:“母后,今日儿臣大大得罪了赵泰……”
太后收敛笑容,精致的脸庞上闪过凝重的表情:“今日点将台上的封赏之事,哀家已经知晓。策儿,你今天的做法确实有欠妥当。你虽已登基,可羽翼尚未丰满,要学会忍气吞声,卧薪尝胆,而不是为逞一时之快,便乱了大局。”
“嗯,朕刚才去过正阳长公主府,皇姐也是这么教导我的。”皇帝继续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朕以后每做一个决定前,必定会再三斟酌。”
“好了,不愉快的事情已经过去,便不要再提了,陛下往后注意些便是。”太后道,“哀家听宫人说,段浔为保护陛下尊严,不惜公然和赵泰作对,这人看起来也是个忠义之士。”
“段浔确实是个人才,只可惜朕这次只能亏待他了,撤掉他的一品大将军职位。哎…………”皇帝有些愧疚,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举动很可能会让一个忠臣寒心。
“先让段浔从小职位做起,磨练磨练也好。陛下贸然便赏赐他如此高官厚位,段浔难免会生出恃宠而骄之心。”太后如是说道。
听到自己母亲这番话时,皇帝摇了摇头:“母后,段浔并非那种恃宠而骄之人,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淡定从容的气息。朕当初大力褒奖他,许他高位时,段浔脸上从未表现出异样的欣喜,不卑不亢、不骄不躁。”
“朕很佩服他,年纪如此轻轻便能修炼出如此一番心境。”
太后听罢,说道:“你们父子俩对这段浔还真是中意。方才,佑儿在哀家面前也是一直表扬段浔如何出色。”
独孤韵轻轻一笑,瞬间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陛下,你改日将段浔召进宫来,哀家要看看他是如何的出色。若段浔真如此优秀,哀家倒有心撮合她与洛璃的事。听佑儿说,洛璃对段浔的印象还不错。”
想起孑影孤灯的南宫洛璃,太后目光中流露出疼爱之色,“霍遇都已亡七年,洛璃这么守着也不是办法。能有人代替霍遇走进她心中,这自然是一件极好之事。”
“母后,这很难,非常难。”南宫策道,“儿臣去正阳长公主府时,同皇姐拐弯抹角地提起了这件事。皇姐当即拒绝,还说朕多管闲事。”
“霍遇已经渗透到了她灵魂深处,这个烙印怕是永远都消散不掉,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走入她心中。朕也本有心想撮合她同段浔的姻缘,可现在看来这已经不可能了。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免得让皇姐生气厌烦。”
“策儿,这世上之事不去试试,又怎么会知道能不能成功呢?你皇姐的心意,我这个做母亲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母后每次看到她形单影只,孤苦伶仃的样子,心就疼。”
南宫策的想法同太后一模一样,作为一个弟弟,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姐姐能够拥有幸福。假如幸福能够强加,南宫策愿意把世上最美好的幸福赏赐给南宫洛璃。
“母后,朕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