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暴饮暴食了。”孟眠冬乖巧地道,“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本来就没有责怪你。”闻燃突然觉得孟眠冬的嗓音绵绵软软的,含着饮泣过后的沙哑,不像是想向他求得原谅,而像是在撒娇。
是错觉么?
未待他想明白,孟眠冬发现自己的涕泪有些许沾染上了闻燃心口的西装以及衬衫上了,一边慌忙拿了自己洗脸的毛巾沾湿了来擦,一边拼命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闻先生,你不要讨厌我……”
闻燃按住孟眠冬的手,又猛然松开,继而摇头道:“我不讨厌你,不要紧的,沾上了一点点而已。”
“可是……可是……很脏……”就像那天晚上被自己弄脏的内裤一样很脏。
孟眠冬不肯停手,将所有的涕泪擦拭干净,才将毛巾一扔。
闻燃穿着的衬衫被润湿后,几近透明,从中能窥见一点点的肌肤的纹理。
孟眠冬登时心如擂鼓,想要偏过头去,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他又勾住了闻燃的脖颈,软声道:“抱我出去吧。”
闻燃将孟眠冬抱到了沙发上,刚要去给陈溧打个电话,陡然脚步一滞,却原来是西装下摆被揪住了。
孟眠冬一手抱着一只棕熊抱枕,一手揪住了闻燃的西装下摆,从抱枕后面露出一双哭得通红的双眼来:“不要走。”
“我不走,我只是想打个电话。”闻燃索性坐了下来,拨通陈溧的电话:“今天下午的会议取消,叮嘱你盯紧的事,倘若有进展,你记得随时向我汇报。”
闻燃挂断了电话,苦笑道:“你之前不是说过四七、五七都要让陈溧陪么?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脸上的苦笑随即转作了郑重,他望着孟眠冬道:“强吻了你,我很抱歉,当时你很害怕吧?”
“其实……”孟眠冬欲言又止,他当时确实很害怕,但并不是抗拒闻燃的吻,而是本能地害怕与人发生亲密接触。
闻燃的唇瓣一覆上他的唇瓣,便撤去了,然后,闻燃向他道了歉,再然后,闻燃说要让陈溧陪他去复诊,末了,闻燃将他遗弃了,他孤零零地被留在了房间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所以,闻燃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吻了他?
“我……”孟眠冬的身体下意识地颤抖起来。
“我不该提及的,别怕。”闻燃说着,站起身来,想要坐得离孟眠冬远一些。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孟眠冬居然胡乱地扯住了他的领带,而后吻上了他的唇瓣。
他满脸错愕地任由孟眠冬亲吻,孟眠冬得不到闻燃的回应,便失望地退却了。
孟眠冬习惯性地以齿尖碾了下那个堪堪长好的破口,尽管整个人颤抖得好似要把骨架散了去,低垂着头,但他依然执意要从闻燃那问出答案来:“你上次吻了我,但马上就松开了我,是嫌弃我吻技不好,还是嫌弃我这个人?”
闻燃是他的初恋,即便是失恋,他都希望能得到闻燃明确的答案。
闻燃更为错愕了,由孟眠冬这一席话判断,难道孟眠冬喜欢着自己?
听不见闻燃的回答,孟眠冬急切地道:“如果你是嫌弃我吻技不好,我会好好练习的……虽然……虽然我不想同别人接吻……但我自己一个人也会好好练习的……”
自己一个人怎么练习吻技?
“我和你一起练习吧。”闻燃挑起了孟眠冬的下颌,并将孟眠冬揽到怀中,覆下了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