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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真以为你被人阴了,没想到你才是那个阴人的东西。”

    赵朋轩疼得龇牙咧嘴,但却快速给自己解释:“你听我解释,我没有——”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连与兴打断了。

    一脸凶神恶煞的东北汉子吼他:“闭嘴吧,丢人玩意儿。”

    “你们几个,”连与兴对球场上的另外四个篮球队员说,“把他给老子抬回去,别在人家的地盘上丢人现眼了。”

    他暴躁极了,一想到因为这件事还专程找陈越阳打了两次架(虽然有一次没打成)之后,就越发无地自容了起来。

    两道黝黑的剑眉几乎拧成了麻花,他梗着脖子红着脸,极不情愿地走到了那个穿着4号黑色球服的男生面前,鞠了个标标准准的90度躬。

    并附带一句:“陈越阳,对不起。”

    在场众人:……

    别说沈时苍被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弄得有些发懵,就连陈越阳本人都震惊了。

    这人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有意思!

    只见梳着短短板寸的男生道过歉之后,重新直起身,有力的大手拍了拍面前男生的肩膀,一边拍一边说:“等我教训完那孙子,请你吃饭赔罪,总之是哥冤枉你了。”

    实验中学的扛把子都开口了,其他的学生自然也不再计较比赛的事情。

    倒是沈时苍皱着眉,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对方的手。

    从高一跟陈越阳同桌时,沈时苍就发现了,怎么北方人跟人说话的时候,都喜欢动手动脚?

    连与兴拍了几下之后,就拍了个空,看到对方眉头微蹙一言不发的模样,也没多想,毕竟他确实是因为听了赵朋轩的话,才来一中找了他两次麻烦,脾气再好的人也不可能轻易原谅他吧。

    脸凶心善三观正的东北汉子揉了揉脑袋,就带着自己的小弟们走了。

    刚出了一中的学校大门,连与兴就听到有个人在喊他。

    “同学!同学!”

    那声音带着软绵绵的台湾腔,听得人骨头有点酥。

    连与兴回过头,就看到一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少年,那人的胳膊又白又细,像刚刚洗好的莲藕,此刻正拎着一根钢管朝他小跑过来。

    看到他的第一眼,连与兴以为对方是来找他干架的,毕竟这么多年来,拎着钢管叫他的人,也不算少数。更何况他是真的冤了陈越阳,对方找人堵他也是正常的。

    可是,连与兴看到他的第二眼时,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儿。

    陈越阳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是什么新打法?送死流干架法吗?

    只见那少年跑到他面前后,停下来喘了两下,然后才费力地举起钢管,对他说:“同学,你的东西忘在篮球场了,还给你呀。”

    连与兴:……

    所以你拎着根钢管追了大半个校园来,不是为了打架,是拾金、啊不,拾钢管不昧吗?!

    虽然连与兴疯了似的想吐槽,但他还是忍了下去,想到自己冤枉了陈越阳又来市一中闹了两次,十分过意不去,于是硬逼着自己,认真地说:“谢谢。”

    那少年听了他的话之后,杏眸一亮,又开口了:“诶呀,你脾气真好,怎么大家都传说你很吓人呢。”

    众小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内心无声地呐喊着:小老弟那不是传说!是真的!!!

    连与兴的脾气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对着面前这个穿着一中校服的台湾腔少年,就是发不出脾气。

    那少年见他红着耳朵,有些开心地说:“我叫陶一然,我们交个朋友好不好呀?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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