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却多了毛茸茸的触感。顾释羽正半蹲着,把脑袋拱到风的手下,蹭了蹭。
“好久不见,风先生对我都生疏了。”她软软的抱怨:“下次见面,我可就不是两个包子就能收买的了得了!”
怔忪了片刻,风才终于笑起来:“知道啦知道啦。” 他轻松了许多,手指梳了梳顾释羽的头发:“小羽娘啊,越来越不好糊弄咯。”
告别了风,时间已经不早了。路灯陆陆续续的亮了起来,三个人走的火上房一样,就差不能在人前腾云驾雾。等他们急吼吼的赶回家,却发现家里黑灯瞎火半个人没有的时候,顾释羽挫了个牙花子。
她愤愤的塌在坐垫上,斜歪着,拿出手机想联系柚罗时才发现原来她一早就给自己发过简讯,今天要去朋友家里玩晚些回来。原本憋屈的心情变得更加无处发泄,在她将危险的目光转移到敖源和夏叶时,发现自己身后已经空空如也。
来不及疑惑,她的手机嗡的震动了一下:
【突然想起有点东西要去买,晚饭不用等我们。——from夏叶】
……真是太好太有同伴爱了!
分针勤勤恳恳的绕着表盘跑完了两圈,原本斜歪在坐垫上的顾释羽忽的一下站起来。她看着窗外的五光十色,以及被灯光映得看不出黑的天空皱起眉头。花开院柚罗从来都不是会因为玩耍而忘记时间的孩子,尤其家里还有其他人正在等待她的时候。
顾释羽手指微动,不出半分,她便轻叹了口气,不满的啧了一声。
“柚罗,你不听我的话啊。”
鼠患。
·
柚罗从铁笼中醒来。打晕了她的老鼠正逆光站在铁笼前,背着手,脸上带着小人得志的笑容,颇有耀武扬威的意味。
笼子里不止是她一个人,家长可奈也倒在一边,柚罗来不及管自己的现况急忙扑过去查看对方是否按然而无恙。她感到自责,无论是对自己的无能,还是对牵连了无辜着。
挡在家长可奈的身前,柚罗咬着牙对旧鼠大喊:“我不是说过和她无关了吗!快放了她!”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现在的情况啊,阴阳师少女。”黄发的妖怪倨傲的站在铁笼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像在审视一块案板上的鱼肉:“失去了式神的你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女人而已。”他露出了自己的尖牙,“谁,都不回来救……”
房门倾倒的巨响声,伴随着门外妖怪的哀嚎一起将未说完的话噎在了旧鼠的喉咙里。飞扬的灰尘之中,黑发少女正站在一扇向内倾倒,压住好几只或哀嚎或昏迷妖怪的门板上,扛着一根不锈钢球棒。
从后吹来的风掀起她的发,顾释羽原本手上还掐着一只妖怪的脖子,此时随手将对方扔出去,腾出一只手从前向后压住纷乱狂舞的发。她仰着头,飞扬的发给她添加了疯魔的气质,她脸上的笑容格外嚣张:
“不好意思,我们家孩子贪玩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来喊她回家吃饭。敲门通报什么的太麻烦,反正不是熟人,我就直接省了那一步了。”
看着有些呆滞的柚罗,顾释羽眉头一松,紧接着就拉着长声抱怨起来:“真——是的,出去玩也不知道跟人家说清楚,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我好担心你呢。”
说着,顾释羽一棍砸裂了一个扑过来的妖怪的脸,飞起一脚将他体飞出去。随后,她放下手,将球棒在另一只手的手心里砸了两下,目光机关枪一样环视了一周后,定在了旧鼠的身上。
扯了一个虚伪的笑容,她没甚诚意道:“你看你是直接让我把孩子接走你我都省点事,还是咱们象征性的交涉一下,然后直接进入主要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