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亦东没打算在这里过夜,便只是将车子停在院子里,见了邵亦雯,一脸奉承:“呦,几天不见,美人魅力更胜从前。”
邵亦雯终于板不住脸,瞪邵亦东,笑骂:“多大的人了,没个正经。”
“您老是我的金主啊,我不得好好巴结着点?”想到某个女人对自己和邵亦雯关系的魔鬼式解读,邵亦东眼底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
姐弟两人并肩往别墅里走,邵亦东无意间往车库那边瞥了一眼,轻松惫懒的神色瞬间崩塌,脸色难看得吓人。
“你没说他也回来了。”邵亦东目光淡淡扫过车库里停着的另一辆车,冷笑两声,转身就走。
“东子!”邵亦雯死死抓住邵亦东的胳膊,将人往回拖,“你听我说!”
邵亦东一把甩开邵亦雯,“没什么好说的!这个家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邵亦雯的力气哪能比得过邵亦东,见拽不住人,索性提高声音喝道:“邵亦东!你给我站住!”
邵亦东心里到底是有这位长姐的,脚像是被钉子钉在原地,握了握拳,沉声道:“你愿意认他当爸是你自己的事,我只当他是我的杀母仇人。”
邵亦雯无力地用手揉了揉额头,似是显得极为疲惫,“东子,咱妈她是自杀。”
“自杀?”邵亦东呵呵两声,忽然转过身,红着眼睛瞪邵亦雯,“是啊,如果不是他不停在外面玩女人,咱妈会受刺激得抑郁症自杀么?!”
邵亦雯无言反驳,最后也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东子,下周就是爷爷的八十岁大寿,说句不好听的,老爷子现在身体不好,没几年了,好不容易赶上这么个大生日,你还想像以前那样,让他跟儿子孙子过两次生日?”
邵亦东对邵家老爷子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他痛恨他的不公偏袒,即便儿子胡作非为逼死了儿媳,也没有站出来说句话。一方面他又是在他的膝下长大,可以说老爷子几乎是倾注了毕生心血培养他,他所缺失的父爱被老爷子的呵护填补。
但无论如何,爷爷在邵亦东心里的份量是极重的,他不可能对邵亦雯的话无动于衷。
邵亦雯见邵亦东似乎有所触动,和缓了语气,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东子,就算是姐今天求你了,我们一家人进去吃顿饭,你可以不和他说话,就和缓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下周也好一起去爷爷的寿宴,不然我肯定不放心你们。难道你想把爷爷的八十岁寿宴毁了吗?”
邵亦东闭了闭眼,生生将心中的怒火压抑住,迈开长腿走向别墅大门口。
邵亦雯总算是松了口气的样子,跟上邵亦东。
家里的保姆魏姨听见门口有声音,从厨房跑出来开门,邵亦东勉强挤出一丝笑,“魏姨,您最近身体还好吧。”
“好,我都好!东子,你这都多久没回来了!瘦了好多啊!”
魏姨是邵家的老人了,从邵亦东有记忆开始便是吃这位阿姨做的饭,一晃二十多年,对他来说,这是另一位母亲。而对魏姨来说,邵家这对姐弟是她一手带大,也和自己的亲生儿女一样。
“快洗洗手进来吃饭吧,都是你爱吃的菜,我特意做了松鼠桂鱼……”
魏姨絮絮叨叨地嘘寒问暖着,让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小楼也沾染上几分家的烟火。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女人娇颤高亢的媚叫,将这一切美好的镜花水月打破。
邵亦东的笑容瞬间凝固。
魏姨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邵亦雯也变了脸色。
邵亦东猛地抬眼看向二层,那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