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意思再闹,用胳膊肘狠狠捅了一下迦尔纳的肚子(英灵瞬间解除甲胄防止弄痛她),这才大仇得报地收手。
“搞不清真相你就完蛋了。”她小声威胁迦尔纳。
但迦尔纳表情不变,大概根本没把她色厉内荏的威胁放进心里。
他沉下心,用贫者的见识,再度将自己的精神投入进那个人生前度过的最后一段时间——
那个被黑雾笼罩的夜晚。
—
世界是丑陋的,有人曾这么说过。
在连心脏也会被冻僵的漆黑小巷中,笼罩着诅咒般漆黑的雾霾。
她——这个唯一在死后保留有眼球的不幸者——在白雾中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
必须,必须逃出去!
她在心里无比确信这一点,只要能够逃出去,就可以联系上职业英雄,就一定可以逃脱这个恶魔的追捕!
代入受害者视角的迦尔纳可以感受到那股强烈的求生欲.望,视野摇摇晃晃,却反而加重了回忆的真实感,女人低沉急促的喘息仿佛就响在耳畔。
茫茫的白雾遮掩了视野,若是没有导航工具,那是万万不可能找到来时的出路的。但以这位女性所面临的危机情况而论,她实在没有辨认方位的余裕。
她只是慌乱而绝望地向前奔去。
“妈妈,你要去哪里?”女孩稚嫩的嗓音不知自哪里响起,空荡而飘渺,像是自遥远的远方传来,又像是——
她惊骇至极的转头,绝望感在看清身后景象的瞬间达到了恐惧这一概念的极致。
就在她的身后!
“妈妈,你不要我们了吗?”眼神空虚的杀人鬼手持沾血的刀具,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而她是如何回答的呢?
不幸者面对加害者的追问,理所当然却也是愚蠢至极地斥骂道:“滚开,你这个怪物!”
“我们是……怪物?”
女孩疑惑地呢喃成为这段回忆的终结。
—
“我看到了。”迦尔纳从回忆的共感中挣脱出来,被害者临死前沸腾的恐慌令他不禁微微蹙眉,“那个杀人鬼。”
听到这句话,爱理连忙扒拉下他捂住自己耳朵的双手,心说这场煎熬终于要熬出头了:“是谁?在哪?”
正在缝合尸体的死柄木弔说道:“不愧是莫里亚蒂先生,那么就请您讲讲您的高论吧。”
这次迦尔纳顺从地放开了她,说道:“凶手是个女孩,身高不足一米四,手里拿着两把手术刀,银发绿眸,身材瘦小。”
其余二人自然不信的,他们都是无神论者,并且即便是推理方面的异能,也是遵照基本法的。
哪有像迦尔纳这样的推理,发呆就能破案?即便是犯罪侧写,也绝对说不到这么精确的地步。
考虑到莫里亚蒂的偌大名声,以及自己被爱理以各种神奇方式打脸的过往经历,弔哥十分谨慎地说道:“那您是如何推理出这个答案的呢?”
他紧紧盯着迦尔纳,心里既紧张又带着说不出的隐秘期待,不知是在忐忑一个将他的智商彻底碾压的绝妙推理,还是其他的什么。
“看到的。”迦尔纳说到。
“嗯。”死柄木弔点头,配合地接话道,“然后呢?”
迦尔纳看了他一眼,表情透着些许莫名:“就是看到的。”
死柄木弔先是一怔,随后一股火气就在胸腔里翻涌:这个家伙看着态度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