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们走后,天后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对身旁的穗禾道:“派人盯紧花界,定要查清楚那花精的底细。”
穗禾赶紧应是。她原本以为旭凤让锦觅回去是已然放下她了,而今花界的人来闹事……莫非,他二人又纠缠到了一起?
南天门外,海棠正在大骂天后和火神,不巧,又遇到了提早上天准备在寿宴前看望女儿的水神与风神。但见他们夫妇携手而来,想到老胡提及的云星,不禁为早已香消玉殒的先主黯然神伤。
“水神、风神有女在旁,又有夜神这么个乘龙快婿,想必这日子过得是好得很!”甫一照面,海棠扔下这句话,甩袖就走。
数千年不见,久别重逢,牡丹不等他们开口,也只是客气地点了下头,便追着海棠下了九重天。
水神、风神莫名对望一眼,虽不知何故且有心相询,但他们是为看云星和参加寿宴而来,也只好先去了璇玑宫。
只是到了璇玑宫,却发现女儿和夜神都不在。
……
此时,忽闪莹亮的烛光下,凝视着沉静的睡颜,润玉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双指运起灵力注入云星的额头,帮她驱散了酒气。
“上九重天一趟,我心心念念赶回来见你,你却又是这般贪玩。”他宠溺地低喃,犹豫地伸出手,轻抚上她的侧脸。
只是,凡间的酒本就寡淡,又有灵力驱散酒气,不多时,云星便悠悠转醒,他只得慌忙收回手去。
“润玉,你何时回来的?”云星一边揉着眼睛坐起来,一边惊喜地问。
床榻间,四目相对,润玉望着被烛光映衬得柔美清丽的脸庞,却不禁紧张地错开眼去,赶紧敛袖起身背对着她。然后,故作严肃地板起脸,“你难道忘了,我是在哪里找到的你?”
云星转着眼睛仔细回想,刚才好像做梦梦见在百花楼遇到了他……原来那不是做梦啊!径自倒吸了口凉气,她赶紧下床跑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我其实,就是去看看,真的没干什么。”
“跟彦佑君与锦觅喝酒了?”润玉扫了眼身后,但见她老老实实地点头认错,心中连半丝火气都没有了。“还有呢,可还做了其他出格的事?”
“就是……就是去了赌坊。”云星小声吐露实情。“都是因为你不在,我才出去解闷的,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被这般软语相求,润玉不得不转身看向她,“彦佑君在天界的风评不是很好,你答应我,莫要与他深交,也不许再去那等风月之地。”
“我知道了,只要你不再生气,我什么都答应~”见他不再追究,云星环着他的胳膊笑道,然后才问:“你带我回来,但是锦觅去哪儿了?”
润玉嗔怪地摇摇头,“你呀,不会喝酒还非要去尝那杯中之物。旭凤与我一道下界,此时正与锦觅审问彦佑和土地。”
庭院中,彦佑已经被旭凤吊在树上半个多时辰,丝毫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对面的廊下,旭凤与锦觅对桌而坐,正漫不经心地饮着茶,而此间土地张德福神情凄惨地跪在桌旁认罪,终是在冥界捉魂与兜率宫烧火之间选择了后者。
在旁围观的锦觅,因才被训过,所以半句话不敢多说。
旭凤慵懒地倪了眼廊外的大树,“彦佑,你可知罪?”
被倒吊的彦佑扯着嗓子喊道:“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旭凤抿了口茶,道:“你倒是说说,错在哪里?”
彦佑:“我千不该万不该带锦觅下界,还带着她和大殿的未婚妻去了那腌臜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