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韦斯莱兄弟的观点是对的,还是要离那些斯莱特林远一点,反正他们也不会把别人真正当回事。
尽管今年的随机排桌是斯莱特林坐在左侧最靠墙,而我们则坐在他们邻桌,我也决定要以后刻意忽略对面的情况,转过身和我们右侧的,同样坐在中间位置的格兰芬多桌多聊一聊。
最右侧靠墙,拉文克劳的餐桌上,布斯巴顿的淑女们显然和拉文克劳们非常投缘。
至于我身后……
不,谢丽尔不许你回头。
我都已经转身了,才想起这点。我没料到自己自控力如此差劲,气冲冲地离开德拉科的时候所做的决定,在食物刚端上餐桌不久就忘个干净了,这让我对自己非常生气,瞬间沉下脸来。
厄尼见我一秒翻脸,有些吃不下了,自知问我没什么用,便用胳膊肘捅了捅坐在我对面的埃莉诺,小声问道:“你们出什么事了吗?”
埃莉诺看了我一眼,摇摇头:“还不是马尔福弄的。”
“怎么又是马尔福?”厄尼忍不住抱怨道,声音拔高了好几度,“他天天都在跟课上找哈利的麻烦,虽然没几次得逞就是了。”
赫奇帕奇们听着,发出善意的笑声。
“你小点声。”埃莉诺瞪了他一眼。
我有些心不在焉。
“哈珀,看见阿斯托莉亚了吗?”
这个熟悉的名字令我皱起眉,等等,好像这个声音也很熟悉,而且就在我身后?!什么时候马尔福和哈珀跑到我身后去了?
我皱着眉,不耐烦地半侧着身,本想“请”他们不要打扰我们愉快的氛围,却见斯莱特林桌前几个常见的熟面孔都是一脸担忧。而德拉科,他没有体现出太多表情变化,但却是从座位离席,走到过道中央堵住哈珀发问的。
“你看见阿斯托莉亚了吗?”
刚刚见到的那个深色头发的高年级女生紧张得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哈珀有些奇怪:“她还在问斯普劳特教授问题,怎么了?”
女孩长舒口气,一头倒在桌上,周围几个女孩子都在安慰她。
德拉科扭头,不悦地蹙着眉,啧了一声,又转了回来,对哈珀淡淡地解释道:“没事,达芙妮以为她又晕倒了。我就是问问。”
哈珀点点头,就近入座,而德拉科也甩开袍子转头绕路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路过我身旁时,他垂下眼帘,看了我一眼。是那种缓缓别过视线的一眼,但并不算是什么意味深长的凝视,挺正常的。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才让我觉得奇怪,毕竟往日那双眼冰冷得就像两汪寒冬一月被冰封的淡灰色的湖泊,而刚刚我却觉得那只是普普通通的湖泊,深不见底,无风自静。
万圣节晚宴在霍格沃兹合唱团的优美歌声中告一段落,校长做完简短的讲话后便将火焰杯移动到大门前正中央的位置,以便让所有人能清晰直观地看到全过程,这个严肃的过程甚至有魔法部来参与干涉。但谁也无法将严肃的气氛带给今天晚上的赫奇帕奇,在写着塞德里克名字的羊皮纸被当众展示的时候,在邓布利多校长高声念出“塞德里克·迪戈里”的时候,长桌彻底沦陷,一至七年级全体陷入狂喜,甚至比当事人还兴奋——他的脸还维持着因高度紧张而绷紧的样子,愣愣的出了神,完全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