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整件事跟他们全盘托出。包括那天我对德拉科在克鲁姆面前谄媚的抗拒,包括德拉科将胸章交予我时所说的那番话。
“……就是这样。这些全是马尔福他们的主意,我刚开始并不相信,所以才想找塞德里克的。”
他和其他学长学姐们交换目光,显然有些意外。
而我望着离我们稍微有些距离的塞德里克,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地望着我们,无奈地笑着,眉眼温和。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谢丽尔,快上课了,你赶紧回去吧……哦对了,”我正应着他的话点点头,又被他轻轻拽住我的长辫子,摆弄娃娃似的使我转了回来,面向他——真是的,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喜欢玩我的辫子,“把这个戴上。”
趁着他摆弄我又粗又长的辫子的时候,海蒂学姐笑眯眯地接过胸章,飞快地为我别了上去。在黑底金丝绒线刺绣的赫奇帕奇鼬獾身边,叼着金色标语的小巧手绘鼬獾灵巧地在胸章上跳动着。
我低头。德拉科画得还真不错。
中午下课后我比往常稍微加快了些脚步走到礼堂,想着高年级下选修课时间都很早,说不定还能遇上德拉科,得跟他说这件事,说我相信他。
……不等等,不能这么直白地表达自己,省得他又要笑话我是个小傻子了。我得装作不经意戴着胸章和朋友一起从他桌前走过,欧文的大嗓门会让他注意到我们的。
【哦达灵,你这是……】当他惊讶的时候,我便缓缓转过来,再自然不过地接过话茬。
【看来你这次没有说谎。谢谢你的礼物了。顺便说一句,塞德和我们院的其他人都觉得还不错。】
最好再维持一张捉摸不透的扑克脸,这样才不会落入下风——不是只有他马尔福才有自己的骄傲的。
我在心里都模拟好了。
光是想想我就忍不住有种微笑的冲动了……我也不懂我为什么这么高兴。
在礼堂门口碰见哈利的时候我的嘴角正保持着上扬的弧度,我抱着书一路飞快挪动着小碎步走到他身边,敛去笑意,使自己尽可能显得很严肃,因为哈利现在的脸色不怎么好,也没有等到午餐上桌便提前离席,如果能选我真不想现在说,可这个时间点是我们身边人最少的时候,不会被人嚼舌根说我“叛变”。
我扯着他的袖袍将他拉到走廊拐角,站定,面向他,急切地问道:“情况怎么样?”
他显然有些抗拒,不等我撒手便已经将我的手甩开。
“什么情况,情况不就如你所见那样吗?”他用那双漂亮的翠色眼睛俯视着我,尽管长长的刘海几乎要遮住眼帘,我看不真切,可他的眉心着实是被阴影笼罩着的,“被全校师生孤立,说是欺世盗名的无耻小人,曾经的同学朋友都跟我保持距离,连我最好的朋友都不相信。你还想听更多吗?”
“不,我不是说这个,我……”我胸口堵了好多话想对他说,但碍于情势,只能压下声音,简而言之,“我猜这一切一定是被某人做了手脚,当务之急是找出证据,我找了很久但是毫无头绪,因为学校里魔力高深的人凤毛麟角,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有着绝不可能陷害你的理由。这一切都说不通。”
“既然你心里早已有定论又何必大费周章来问我?”
“因为我很想劝大家相信你但苦于没有证据,你也在偷偷寻找证据对吧?现在进度如何?听我说,塞德里克很通事理,很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