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没办法再继续说下去了,我觉得从喉咙传来的哽塞感已经不容许我再说下去了。
“但有时,也很容易错把它当成真情实感或更多的东西。”
他静静地望着我,就这么望着我,一言不发。
我对他投射而来的无奈而感慨的目光有些疑惑,伸手摘下模糊不清的眼镜想要用袍子擦拭,低头的瞬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青石板路上,氤氲成接连不断的灰黑色块,这才发现模糊的其实是我的眼睛。
我维持着低头的姿势,无声地抽泣了一小会,我发誓真的只有一小会,直到我认真擦好镜片为止。
“不说这个了,话题都被你扯远了。”
我戴上眼镜,抬起脸,清晰的视野令我觉得释然多了。我吸吸鼻子,冲他笑了一下,目光恳切。
“我有做过打听,听说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哈利被陷害,被千夫所指,最后他每一次,总是,被真相还原,被大家的歉意包围。但你知道伤人的话太快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对人的伤害已经造成了。我知道在你心底也更偏向哈利多些,不然你完全可以冷漠地维持中立,不发表任何看法也不维持秩序,像周围一小部分人一样。”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
“那又如何?我所能做的唯有将所有都押在真相大白那一刻。毕竟我之前不止一次劝过他们水落石出之前不要这么招摇和武断,他们总是不听——我黔驴技穷了。就像你所想的,我也以为我的影响力会更大,但结果往往还是取决个人选择,对不起,我尽力了,事情往往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
他忽然闭上嘴,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目光越过我的头,深沉地望着对面。
我感到奇怪,也转过头去。
“能单独跟你聊两句吗?”站在不远处的哈利也同样望着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下意识瞥了我一眼,点点头:“当然。”
随后他示意我稍等片刻。哈利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我,抿了抿唇,没说什么,跟上他,两人消失在拐角,交谈的声音细细簌簌,我听不真切。
他们聊得很快,等拐角处再次出现塞德里克的身影时,这次只剩他一个人。我心里有些失落。
“哈利呢?你们聊了什么?没有吵起来吧……我之前好像招惹到他了,因为胸章的事。”我越说声音越小。
“不,没有,别多想,他根本连提都没提,我们说的是比赛的事。”
“哦……是吗。”
很遗憾他的宽慰并没起到什么效果。我的思绪仍然被深深的自责和悔意淹没,整个空间却并不是被我一个人的思绪所填满的,同样陷入沉默的还有塞德里克。他没有看我,事实上他没有看任何人,他双手扶着栏杆,目空远眺,硬朗清俊的侧脸被灿烂的日光蒙上阴霾。
“怎么了?”
见我发问,他回过神,侧脸,对我抱歉一笑:“没什么,就是有点意外那家伙会把消息告诉我……其实不说的话对他自己比较有利吧,比赛项目的事。”
“内部消息吗?”
“不不不,芙蓉和克鲁姆都知道,只有我,霍格沃兹这里还没发布消息。我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途径得知的,但他似乎觉得只有我一个人消息延迟并不公平。”
“这的确是高尚的举动,哈利能这么做我很理解,换做是你,你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