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儿对沈娆恳切道“大人,我知道你心不在陛下,可我在,所以我帮你。只有一点,你这次去了,就不要再回来。”
沈娆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依她现在处境,再耗个几十年也不一定能找到机会残杀白华。
更何况,她在白华身边待得太久了,养成的习惯不能让它根深蒂固。
三方一拍即合,计划在十五,白华在宫里办元宵宴时逃走。
期间白全儿具体如何安排沈娆方只略知一二,最有感触得便是白华似乎是很信任这个御前总管,一切顺利地过了头,让沈娆心底生出一丝不安。
元宵节转眼便到,街上张灯结彩,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沈娆与那姑娘换了衣裳扮做奴仆,跟着白全儿派来的车夫架着一辆泔水车,朝城门嘎吱过去。
车夫是个愣头虎脑的年轻人,很健谈,看样子只以为这是两个丢了身份文碟所以出不了城可怜女人,一路给“倒霉”二人组讲了不少段子,二人也由一开始的如临大敌,逐渐放松了些。
城门的侍卫三三两两哈着白气,看了眼车夫戴着的腰牌,又扫了眼沈娆二人挥手放行。
刚下车猫着腰帮忙推车的二人都长舒了口气。
与车夫在墙角告别后,沈娆抬头望了眼天,十五的月果然很圆,又大又凉,从云层里移出来,在远离灯火的黑暗里熠熠生辉。有点像不久前看得那场日出。
旁边姑娘指着东边光秃秃的林,一向冷淡的声线也透了股大功告成的欣喜“主子她们就在树林后。”
“走吧。”沈娆笑着拉她。
“走去哪儿”一声暴喝,月下,突兀飞来一抹金黄。龙袍与呼吸一起凌乱,白华目眦欲裂,看着城墙阴影中的两人。
沈娆退了退,旁边姑娘当机立断,对孤身前来的白华出手,远处踏踏踏踏一队整齐而轻微的脚步声,大约百来人。若是距离得远,根本听不见。沈娆一咬牙,也加入缠斗。
白华轻功尚可,攻守的功夫都不到家。哪怕拿着宝剑,未到几招,已有败势。
可这时裹着铁甲的御军已经能看见了
沈娆与那姑娘对视一眼,那姑娘绕到白华身后,手肘怼腰,将白华撞来沈娆这里,沈娆侧身避过他横冲直撞的剑法,钻空握住他的手腕,触感冰凉,电光火石间,她对上白华一双烧红了的眼,顿了瞬。
“噗”剑穿过她的胸腔。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白华,白华似乎也很诧异,眸子刹那睁大了,呼吸停滞一瞬,然后就是止不住地手抖。
他还握着剑,这一抖连带着沈娆的伤口更广,沈娆一巴掌给如今毫无攻击力的白华拍飞,那姑娘连忙扶过来,她胸前插着剑“快走”
二人脚尖一点,在军队到来之前飞进树林。
白全儿看她们背影一眼,连忙跑到白华那儿。
方才沈娆用了十分力,打个结结实实,此刻白华怕五脏六腑皆伤得不轻。他擦擦嘴角的血,推开白全儿的手缓缓站起来,眸子一片血红“快追”
半时辰后,与白全儿要好的御军总领呼哧呼哧跑回来。
“陛下贼人没影了臣已经让她们沿路去搜不过,臣眼睛尖,您那一剑直直捅在心口,您放心,就算没抓到,那人也活”
“啪。”一个耳光落在总领脸上“闭嘴”
白全儿站在白华后头,看着矜贵无比的“女”皇为另一个女人暴躁,发狂,在肮脏的土地上蹲下,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