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西装出了差错。”他目光落在床上铺的一套西装,沈娆方才的角度看不见,这回走近一看,才吃惊道“这是怎么弄的”
裤腿上一大片咖啡渍。
秦月生目光阴郁。
他年少时被伤过腿,从此两条腿时常酸乏无力,所以才总拄手杖。
“不小心洒的。”
沈娆福至心灵,脑子一嗡。
心里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转移话题道“那现在怎么办”她瞥着那满柜的长衫头疼。
秦月生此人讲究,非量身定做的衣裳不上身。
果然,秦月生不留情面道“你去换套旗袍来。”
他近来倒是对自己越发不客气了。
沈娆无奈,匆匆叫陈素给她送要换的衣裳珠宝与化妆箱。
重新上妆时,秦月生已准备妥当在一旁低头看表。
沈娆看他那模样就忧心。
他如今没疯没瘦,正是骨肉匀称,别有气度的时候,保不齐更会吸引那女高官。
美国佬如今势大,就连沈世荣也不敢随便惹。
想了想,沈娆给自己化得又仔细了些。
美都是对比出来的。不美也是。
化完,她提着箱子走到沙发旁,蹲下身,仰视着秦月生,笑眯眯地“我给您也化两下吧。”
秦月生很喜欢沈娆从这个角度看自己,也不算反感她这样带着撒娇意味的心血来潮。小打小闹而已,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淡淡嗯了声“快些。”
沈娆再次感叹。谁说秦九爷脾气古怪阴鸷难伺候来着的。
将秦月生画丑许多,沈娆志得意满归拢东西。
二人从车上下来时是七点五十。离正式开宴还剩十分钟。沈娆勾着秦月生胳膊往里走,一开始他肌肉还微微僵硬,走进门,踏上红毯已完全放松下来,冷着一张脸,镇定自若应付各个端着酒杯凑上来的谄媚飞蛾。
“秦贤弟”打从旁插来一人,红衣红裤,是喜庆得很的江正棠。他后头是个做类似打扮的少年郎,与他有七分像,只是眉目间到底还有几分青涩棱角,看见沈娆时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总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秦月生不动声色避过江正棠的搂抱,将手里的礼盒递给他。
“唉这么客气作甚”江正棠随意将礼盒一放,又望向沈娆“哎呀看江伯伯这眼睛这不是沈家小姐么这么一打扮真似天女下凡,竟认不出来了”
沈娆场面话还是会说的“过誉了。”她也递过去个礼盒“父亲也祝江总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江正棠哈哈大笑,亲自将二人引进去。
少年郎江衍坠在后头,看着沈娆与秦月生相勾的臂不知怎地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是沈娆的学长,半年前拒绝过女罗刹私下里的告白。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有点儿后悔了。
如沈娆所料,在她安排下,江正棠将他们介绍给女高官时,那女高官对秦月生的兴趣明显就没原书里描写得多,反而是对一口流利英语,又人美话甜的沈娆很有好感,并不断与她畅聊着保养肌肤的秘诀。
宴中,女高官走过来,打算请沈娆身边沉默寡言,而别有韵味的东方美男子跳一支中场舞。被沈娆及时截胡。望着沈娆与秦月生相伴进入舞池,女高官只好惋惜地换了猎物,与另一个东方美男翩翩起舞。
经沈娆工笔,至少这一日,秦月生的美不再不可替代。
音响里播放的是极富有节奏的舞曲,东西方元素都混合在这曲中,张驰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