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库房多年的经验来看材料必定是世上罕有。
连枝看到玉佩上龙飞凤舞的“谢”字,“殿下,您好端端的埋它做什么”
江窈擦擦手,撂下锄头。
她痛快的忍不住叉腰仰天大笑三声,一本正经的告诉连枝“我在给他的主人提前立衣冠冢。”
江窈睡眠质量的下降直接导致她在国子监打瞌睡。
平心而论,她虽然过去调皮了些,捣蛋了些,但还没有明目张胆到趴在书案上呼呼大睡。
今天算是生平头一遭开了先例。
司业拿她没辙,一状告到主薄那里去了。
对待国之良臣,理应礼贤下士。这是光熙帝从先帝身上学到的唯一一件传统美德。
主薄拖着垂到胸前白花花的胡须,手上拄拐朝她颤颤巍巍走过来。
江窈心下一紧,主薄好像是个厉害角色。
万万没想到,主薄膝盖一弯,江窈以为他不小心摔了正准备扶他。
“殿下,兹事体大,大邺从开朝以来,便没有人在国子监像您似的啊。”主薄字字箴言。
江窈“”老人家您快起来。再说了,这有故意碰瓷的嫌疑啊。
然而祸不单行,江窈回宫的路上被人截了道。
连枝卷起车帘,大半边身子露到马车外面,她身上的绫罗堪比长安城许多簪缨世族的女子,此时眉目一凌,看起来确实很有唬人的气魄,居高临下呵斥道
“你是几品的诰封,轮得着你来挡建章公主的马车”
“小奴是相府的管家,奉谢相之命前来。”跪在地上的管家嗑头,身后立马有奴仆抬三口箱子上前,“谢相听闻昨日殿下受惊,命人备下薄礼,以表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