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虚妄,是徒劳,却倔强地不肯放下。
“我的将军啊……”
大帐之内,清平看着摊开的密信,面色沉凝。
“陆行和陆舟已经到了临州,正在赶来军营的路上?”
谢平点头,“正是,差不多要到这儿了。 ”
“可笑,”她嗤笑一声,“皇子监军,也无可厚非,可这么偷偷行来,是怕我在暗里筹划谋反吗?”
“清平!”
清平顿了顿,将手中密信揉捻成一团,“平叔,我不过有些……不平。我们在边疆为他们流血,而他们高居朝堂,享受着我们血汗换来的安宁,竟还如此忌惮我们。”
谢平叹气,说道:“清平,这便是君。”
君?
清平眯起眼睛,手中纸团化作碎片,洋洋洒洒落下。
系统却在一旁雀跃:“陆舟要来了,宿主你要抓住机会和他刷好感呀!”
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君,在陆舟面前表下忠心也未尝不可。
清平心底做好打算,然后对谢平道:“我们准备好,去欢迎一下两位王爷吧。”
“若是让他们直接走到军营前,岂不会显得我天狼军无能?”
荒凉的原野上,一队乔装打扮的侍卫驰马奔来,为首是两个年轻男人。一人身着锦衣,大腹便便,另一人穿着一袭青衫,俊逸潇洒,好像只是个普通的文人墨客。
忽而,锦衣男人停了下来,望向路旁。
路旁一个美貌少女正弯腰采着草药。她不施粉黛,一身素衣,长发简简单单地挽着,虽只是普通打扮,可她杏眼朱唇,眉目精致无比,小小年纪已有倾城之相。
“大哥?”陆舟不解地顺着陆行目光望了过去,然后也不由看呆了片刻。
陆行大笑:“没想到这样偏僻的地方还有这般绝色佳人。”
他纵马奔至少女身前,色眯眯地问:“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呀?这儿多危险,本王送你回去吧。”
顾西月听到‘本王’这二字,抬头瞥了陆行一眼,然后弯下身子继续采着草药,并没有理他。
陆行大忿,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冷落?
他虽不是嫡子,但身为皇长子,母亲又是宠妃,朝堂上下除了父皇外,谁不顺着他?可这北境的村妇居然敢不理他。
陆行喝道:“大胆!”他打量少女面容半晌,忽而想到什么,“原来是北厥奸细,来人,给我拿下她!”
陆舟见状忙下马,阻拦住蠢蠢欲动的卫军,走到少女旁边,温声问:“姑娘,你是哪里人?为何一人在此采药?”
陆行白了他一眼,“你少在这装模作样。”
陆舟并未生气,继续问顾西月:“姑娘,此地莅临边境,十分危险,你是否需要我们送你回家?”
可这少女好像听不见般,只埋头认真采着药,看都不看他一眼。
陆行狂笑,“四弟,你这惯用的把戏在她这可不管用。”他转头骂了禁军一句:“还想看戏到什么时候?快把这个北厥奸细给抓起来!”
陆舟这回却没阻拦。
可装聋作哑的少女突然站了起来,淡淡地扫了凶神恶煞的禁军一眼,面上丝毫没有怯意,“此处离天狼军帐不过数里,你们随意捉拿平民百姓,就不怕谢将军发怒吗?”
“谢清平哇,天狼军哇,”陆行瞪大了眼,十分夸张地喊:“哇,我好怕怕呀。”说罢,他又捂着肚子大声笑着,“你把她当靠山吗?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