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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我的将军啊
    “你、你胡说什么!”本是冽冽寒冬,可冷汗不住从陆行身上冒出,他瞪大了眼盯着女人,只觉面前立着的是一个杀神。

    这人会杀了自己。

    他心里突然腾起这样的念头。他是皇子,这人只是一个将军;他是君,这人是臣,可直觉却告诉他,这人会杀了他。

    “胡说?”清平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蹲下身子,将信摊开放在陆行的眼前,“这封信,王爷清不清楚呢?”

    陆行自然清楚,这封信由他亲手所写,此刻本该在北厥王弟——河莫王手中。

    信上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他告诉河莫王天狼军大战受挫,谢清平又正好离营,加上粮草未继,士兵受寒挨饿多时,正是攻打的好时机。

    而河莫王一向仇视大晟和天狼军,闻言自然喜滋滋地举兵来犯。

    陆行面如土色,“你早知道……”

    “早知道?”清平摇头,“不,在看到遍地熊师的尸首前,我还以为你勾结的是棘娜。毕竟那日我们遇到的是虎师。”她踱了几步,挑眉望向陆行,锐利的凤眼比刀枪更要锋利,“康王也不知道,自己给河莫的信被棘娜截胡了吧。”

    那日草原行军,陆行本想向河莫传递消息,让熊师将他们一网打尽。可是,也许他与河莫之间的交接人早被棘娜暗中替换,总之,消息并没传到河莫那儿去,来的是棘娜手中的虎师。

    虎师奇怪地撤离,加上陆舟突然中毒箭,都在清平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于是她暗中差遣谢平监视防备陆行,不久后果然发现了端倪。

    “不得不说,你又蠢又笨的形象塑造得很好,让我一开始并未疑心你居然敢同北厥人有染,”清平啧啧两声,叹了口气,“可惜你太急功近利了,那日,按照陆舟所处的位置,并不可能中北厥的毒箭。”

    “既然不是北厥放的箭,那么混战之中,又是谁一心想着陆舟死呢?”

    “那天你问陆舟的位置,其实是在怀疑我……”

    清平颔首,“自然,可一个大晟的皇子,怎么会得到北厥特有的血狼毒?从那刻起,我便疑心你与北厥有谋。”

    “所以我故意同西月出去采药,只是为了让你露出马脚。”

    她怒视陆行,声音如寒霜冰冷,“天狼军用生命为你镇守边疆,你却眼都不眨地将我们出卖!你心里还有乾坤正义吗?!”

    “乾坤正义?”陆行十分不屑,“等我为了皇,我自然就是乾坤正义!”

    “为皇?”清平诧异地看着陆行,突然冷笑出声,“你还真以为河莫会助你登基?”

    “若是那日你知晓来的虎师并非河莫手下,你定会有所怀疑,我也不会再有机会抓到你的把柄。”她嘲讽地笑了一声,“可是你并不知道,河莫视大晟如死敌,连北厥三师都不肯告诉你,怎会真正助你登上皇位?”

    “只怕他想的是,等利用你铲除天狼军后,一举挥师南下,将大晟万里江山收入帐中吧。”

    陆行脸皮胀得紫红,如一头开水里滚过的肥猪,被清平说得哑口无言,再也不敢叫唤。

    “只不过河莫敢与你一同谋事,也不见得多聪明。”

    这不,被猪队友坑得差点全军覆没了吧。

    “你我河莫三人皆有损伤,唯有棘娜,”清平勾起唇,倒是真心赞扬,“一石杀三鸟,不费吹灰之力便夺得北厥王之位,挑起大晟皇室与天狼军的争端,果然厉害。”

    谢平板起脸来,打断了她对棘娜的称赞,“将军,康王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清平斜睨陆行一眼,问:“平叔,私通北厥,军法当作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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