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青紫紫,嘴斜眼歪,嘴角还有干掉的白色痕迹。
咽了咽口水,再低头看自己,大赫舍里氏才发现她竟然也没穿衣服。
甩了甩头,打结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神奇的弧度,一张纵欲过度的脸终于露了出来。
搓了搓胳膊,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是咋的了?
也没咋的,就是你昨日将一等忠佟国舅作(做)中风了。
真相永远都背着一箩筐的草蛋狂奔在绿色的大草原上,经过一早上的慌乱。大赫舍里氏在接收了全家人鄙视敬叹的目光后,终于知道自己摊上事了。
心腹将昨日的事小心的说了,大赫舍里氏心中一阵迷茫。
看着一屋子的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女,以及庶子姨娘们,大赫舍里氏再看一眼床上的佟国维和一脸抽搐的太医,心一横,直接晕在了心腹的身上。
这场面她有些应付不来。
林琳那里也是早上入宫后才听说佟国维中风了。扭头看一眼震惊的金姨,林琳忍不住有些想乐。
说不定此事传出去,京城一半的男人都会修身养性了。
原因就是那种事情做多了,会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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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出宫,在家里过的腊八,初九一早林琳便又带着金姨进宫了。
宫里虽然是非多,可躲在孝惠这里却是省心清静。
日常与孝惠用蒙语聊聊天,说一说彼此记忆里的大草原。然后做做针线,关注一下佟家和赫舍里家的消息。一混就是一天,日子充实又平淡。
等到腊月十二,赫舍里氏族长终于将‘他的’私生子记到肯查这一支的族谱页上,过继给他他拉氏当儿子后,林琳便也放下一桩心事。
佟国维中风的原因到底不光彩,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康熙非说他二舅是偶感风寒,又心虑多焦所致后,所以私下里不管怎么传,明面上却无人提起真正的原因了。
不过康熙宠幸后宫的次数明显减少了到是真的。
这一日康熙来给孝惠请安了,林琳便按习惯退了出去。
在后殿采了枝腊梅,刚插在一只细颈瓶里,便有小宫女过来传自己去正殿,说是康熙要见她。
林琳闻言,从袖子里拿出一小块金子塞到那传话的小宫女手里,问了几句康熙来了之后都说了些什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小块金子抛出去林琳便清楚了康熙想要见她的意思。林琳回身去梳妆台前,将头上的金首饰都摘了,只略戴了两根银簪子便跟着那小宫女走了。
一番请安问好后,康熙先是怀念的一下佟家那位皇后表妹,然后又说起隆科多有才干,封候拜相指日可待。最后又说按辈份林琳不但是他内弟妹还是他表弟妹。
其实康熙最开始的时候也没觉得隆科多在女色上犯糊涂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佟家是他的外家,出过两任皇后,这连二接三的出事,京城里风言风语闹得实在不堪,于是康熙便准备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而林琳在康熙眼中就是那个根子。
其实若不是康熙没想到这事还有后续,太后又下手快,哦不,应该说若不是林琳找太后寻庇护,咱们这位黑心肝的千古一帝指不定就要为了自已外家泼林琳一身脏水了呢。
这会儿林琳按规矩跪到地中间,等康熙说完,用一种悲伤又无奈的声音回道,“奴婢不敢当。是奴婢福薄,克子枉死,和离归家。如今得太后庇护,已是莫大的福份了。”
康熙被林琳这软钉子一挤兑,面上不显,心里何尝不烦,不敢逼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