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没有回答我,直到我又要再睡过去时才模模糊糊听到他的话。
“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围棋之神,也不会舍得花梨就这样放弃围棋的。所以为了跟花梨一起迎接他的挽留,我要做好准备才行。”
围棋之神是不会理会我的,我想这么回答零,眼睛却实在很重,嘴巴无论如何都张不开,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第二天醒过来时,雪果然没有停,零应该早就起床了,人不见踪影。
我带着复杂的心情洗漱完毕,从餐厅用餐回来后,在房间里见到了全副武装的零。
他把一包东西递给我。
“去换衣服吧,花梨,我们应该快要出发了。”
听到零带着笑意的话语,与其说不敢置信,倒不如说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外面还在下着雪呢。”我这样提醒他。“早上新闻里,交通工具停工的通知也一直再滚动。”
零不理会我的话,只催促着我去换衣服。
我拿他没办法,真的拿起了东西进了里屋。换上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合体的新衣物出来时,零正倚坐在长廊上。
“快看,花梨。”
他用手去接慢悠悠的从天上飘下来的雪花。
大雪真的停止了,虽然还是有着零星的落雪,但完全没有了凌厉霸道的气势。
这一切对我来说犹如神迹,我想起了零昨晚对我说的话。
直到零开着车驶出了旅馆,我才琢磨出事情有些不对。
“刚才想到昨天你说的话,真的有被吓到。可是不可能这么巧的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地下的车速被控制的很慢,所以零完全有精力回答我。
“花梨每到这种时候反而会变聪明。”
这话听起来是夸我聪明的意思,我刚要得意一下,就反应过来其实是再说我平常不聪明。
“降谷零先生,你说话好讨人厌。”
被我不高兴的怼了的降谷零先生心情十分愉快。
“昨天我看气流的运动的路线推测的,虽然没办法预测的很准确,天气变化比较大的可能性还是看得出来的。”
明明是科学,这个家伙昨天还用什么‘围棋之神的眷顾’来唬我。
“不过,最顶级的气象专家也不能肯定天气的变化,气流的运动是瞬息万变的,还是我们花梨有足够的好运,这点是没错的哦。”
零马上看穿了我的想法,给自己的所作所为打了个补丁。
“勉强算围棋之神不讨厌我好了。”
我也没有合适的话反对他的好运论,哼哼唧唧的说。
大雪刚停,空旷的路面只有我们一辆车缓慢的行驶。
我不想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不停的问零问题,心里却还有疑问,只能不停用偷看暗示他。
零在我如此炽热的眼神下不动如山,甚至有心打开音响,问我想听什么歌。
我一时气闷,还是无可奈何的开口问。
“我们现在是要去进藤的家里吗?可是大雪封了交通,进藤说不定会困在了什么地方。”
零把音乐调小,抽手递给我一份报刊。
“围棋周刊上每个星期都会刊登棋手的赛事安排,店主刚好喜欢围棋,所以昨天我很轻松就找到了,这上面刊载着十二月二十九日,也就是昨天,进藤光要参加第58期本因坊战1次预选决赛。比赛时间安排在上午九点,那时候的雪虽然大,东京内部的交通是没有问题的,棋手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