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慢慢把脚从一条断手上移开,站稳。
淡定,你已经是个五岁的大宝宝了,你不能尖叫。
比起她在上个世界看到的刚刚出炉新鲜的战场,这边这个显然是蛮历史遗留的了。
组织腐烂的恶臭、盘旋不停的乌鸦、还有尸体上蠕动的,让女孩子看见了想要土拨鼠尖叫的白色软体生物。
然后,她还是特别恐慌地蹦了起来,一蹦离地有她半个身高,作为一个体能废,可以说是十分破纪录了。
“三三!快!带我起飞!”
“噗!”被她蹦起来又落下去,不小心踩中的东西突然发出声音。
然后夏目兰眼睁睁看着脚底下的不明生物喷出一道很夸张的血柱,接着“咳咳咳……”半个身子起身咳起来。
“我说,能让你尊贵的脚从阿银胸口离开吗?”不明生物奄奄一息道。
夏目兰被吓了一跳,快快从他身上走下来。
她仔细一看,才发现刚刚在脚下的,是一个有着银色卷毛头的小男孩。
男孩和她差不多大,但是浑身脏兮兮的,看上去几个月没洗,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有他身上沾着的霉变了的食物残渣,就像是一个流浪儿。
“嗤啦——”是金属划过地面的声音。
有着一头银色卷毛的男孩拄着一把和他身体差不多长的残破□□,慢慢从死尸堆里爬起来。
他看了一眼夏目兰,“哦豁,这是哪家跑到战场上的公主殿下?”
夏目兰扯了下自己的衣袖,她抱着胖猫低头道歉:“够买那赛!”
“道歉?大小姐难到光光一声对不起就算了?”男孩稚嫩的话语中带着一股奇特的社会气息,“好歹拿出点实质的赔偿吧。”
“嗨——嗨——”由于是自己造成的纠纷,夏目兰的态度非常好,软软的,让不知道真相的男孩以为她的性格超好。
所以在面对兰掏出的,用来赔罪的草饼的时候,他虽然额头的十字路口抽了抽,还是接下了。
然后和饿了十七八天一样,狼吞虎咽风卷云残地吃掉了。
夏目兰还是有点局促,她看过战火遍地,也看过山川河流,但没接触过这样的同龄人——说话很老成,吃东西又很凶恶。
她又揪了揪自己的袖口,装出一副同样很社会的样子,胡乱编出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吃了我的饼,就是我的人,那个,大家来自我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