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梦之乡,她很少有做梦的时候,可能是这次回来使得她心绪有点乱,难得梦到了过去的时光。
她还是那个小小的孩童,白天在幼稚园和认识的红发小伙伴一起下着有趣的将棋,小伙伴是插班过来的学生,矮墩墩,肉嘟嘟的,穿着剪裁得体的幼稚园小西装。
她在他身上感受到和爷爷一样的那份东西,当时小小年纪的自己还不懂,这样东西是很宝贵的存在,它的名字叫——温柔。
她记得那天下完象棋,放学后,自己照常跑到八原的大山里玩耍,操心过度的监护猫娘口三三迈着小短腿远远跟在自己身后。
垂落在地上的浅蓝色纱幔被刀背挑起,室内由于不透光的窗帘被拉上的缘故,暗沉沉地一片,寂静得除了床上睡着的女孩发出的,微不可闻的呼吸声,就再也没有别的声响。
哪怕是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刀身所带有的冰冷光芒,如果兰醒着,必然能很明了地看出来。
但是她睡得很深,浅浅的眉毛还皱了起来,放佛陷入了什么很不开心的情境里面。
执刀的人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走进纱幔里面,寒光一闪,快速地,直直地刺向睡梦中的女孩,像是鸟的羽毛拂过空气一般,荡起一阵肉眼不可见的波纹。
床上的女孩连防御都无法做出,她正在八原的深山里徘徊,小妖怪起了调皮的想法,和她在一起玩捉迷藏。
轮到兰当鬼了,原本喧闹的山林里变得静悄悄,妖怪们一个个都躲藏起来,只有深山里的小溪旁,潺潺的水流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