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西门炎和溟渊都干咳不已,尤其是后者,脸色难得发红。不管如何,是他的不靠谱,导致徒弟不得不犯下“弑师”的罪过,才让魔教脱离险境。
见状,玉罗刹心情倒是好了些:“算了,好歹本座后来摆脱了中原挟制,把魔教发展成西域无冕之王。”他扫了眼书房门口,地上的门缝露出一双绒鞋:“进来。”
“咳,师伯、师父、师兄,我就只听见了一点儿。”才刚过来,在门口就听见了师兄对两位长辈的控诉,曲潇华有些赧然。
玉罗刹冷哼一声:“你听见也无妨,武功和学问上向长辈学习,这没什么,本来就是尊老。”他神色不善道:“但性格上就算了,你师伯跳脱到能得罪一堆势力!”
“咳,敢问师兄,那些曾经逼迫你的门派…”曲潇华轻笑一声,故作好奇的问道。
玉罗刹眼底划过杀意:“呵,本座可不是以德报怨的人。我才突破宗师,就杀上了门,他们的门派都已沦落……”
蓦然明白了曲潇华言下之意,他话语顿时一滞:“也罢,本座确实没资格这么说。毕竟,我也是睚眦必报之人。”
“师父是手握道理,就行事狠辣了些。”玉罗刹笑叹一声:“可这总比本座为了立威,直接大开杀戒,把那些曾经声名赫赫的门派,杀到江湖除名要良善。”
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曲潇华很平静的笑了一笑:“以德抱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孔子此言,众生皆知,但真正能做到的,普天之下又有几人?”
“吾等是武林中人,懦弱者随波逐流不言。真正该做到的,小弟觉得,当是不违本心。”他嘴角轻轻扬起:“所以,师兄并不为昔年手段酷烈而后悔吧?”
若换成如今返璞归真的境界,那等树敌无数被中原忌惮的做法,自己是不屑于做。可玉罗刹当时仅仅三十岁,便突破到宗师,确实是年轻气盛。
“不错。”为一雪前耻杀入中原,令魔教成为人人闻风丧胆之地,玉罗刹的确未曾后悔:“若无当年之事,何来魔教多年屹立西域,无人胆敢挑衅。”
闻言,溟渊眸子里不禁也露出几分释然笑意,出言叉开了话题:“行了,昔年旧事,何必再提。”
他看向裹着狐裘的曲潇华:“潇华,最近天寒地冻,不是说让你多休息吗?”
“之前在石观音那里,他们给我安排了一个身份,送我入关参加解试。”曲潇华无奈的摇头:“现在已接近冬末,但因当时未用真容真名,我不好入京省试。”
他的笑容浅淡而真实:“可曲家是书香门第,我身体又弄成这样,与其继续浪迹江湖,倒不如日后科举入仕了。所以,师兄教我用蛊之后,我就用蛊追上了无容。”
“我让无容隐藏身份去扫墓,顺便把石观音与不少宋官有勾结的证据,放到了开封府的书案上。”曲潇华眸色一深:“对了,师兄,石观音的死讯传出去了吧?”
玉罗刹点头:“在本座派人烧了罂粟之前,作为石观音现存弟子之首,长孙红就已经看见了石观音的尸体。”
“我和无容、一点红被活埋,有不少人看见,但我杀过石观音麾下不少人,长孙红不会认不出伤口。”曲潇华笃定的说道:“师兄,她肯定去挖坟了吧?”
见玉罗刹含笑颔首,曲潇华更是笑了起来:“很好,事到如今,想来西域江湖已传遍修罗刀刺杀了石观音之事。中原听见消息,也会派人一探究竟。”
“皇室和包相一旦确定石观音的死讯,便肯定不会放长线钓大鱼了,而是直接将那群吃里扒外之人一网打尽。”曲潇华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