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完全没想招赘,而是为了有个优秀的继承人,瞄上了他这个师兄。她利用唯一能对长命蛊起效的春情蛊,成功算计了玉罗刹。翻云覆雨一夜,便施施然藏了起来。
“咳,师兄,我只是好奇。听说,你事后怒极封锁西域至中原的必经之路,又命魔教教众掘地三尺…”曲潇华摊手:“都没能把人找出来,二师姐究竟藏在哪里?”
玉罗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叹道:“最危险的地方,不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最危险的地方…”曲潇华眼中露出惊讶:“她没离开总坛?”
玉罗刹冷冷说道:“虽说从那时起,我便对西门媛再无好感。但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巾帼不让须眉,竟装成本座身边的侍女,低眉顺耳的端茶送水。”
“本座的侍女只留到二十岁,便会给一笔钱安置。”他深吸一口气:“她假扮的那个,还差三个月就能离开。”
曲潇华无语凝噎:“难怪你翻遍西域都找不到人,原来本就是魔教自己安置好了。至于怀孕,等离开总坛,她自能把那个侍女捏在手里,让人老老实实的听从摆布。”
“嗯。”玉罗刹揉了揉额角:“其实,你说得也没错。原本,本座就公务繁忙,闲暇时间亦不会放松打坐。经此一事,对女人更是提不起兴趣。”
他抽了抽嘴角:“后来,阴姬突破到大宗师,本座一时兴起去看了一下,没提前下拜帖。结果很不巧,她正在床上宠幸自己的女徒弟,还玩得很开心。”
作为刺客,知晓不少秘闻,包括神水宫是水母阴姬为自己所建的后宫,里面各式各样的美人都有,曲潇华不禁用同情的眼神看着玉罗刹:“师兄,你辛苦了。”
“总之,本座这辈子,都不会想找个女人一起过日子了。”玉罗刹唏嘘摇头:“而西门媛,她一心向剑,为了省事坑本座,却没料到自己内力深厚,也渡不过难产。”
他轻叹一声:“索性,她总归有了个母亲的样子,挣扎着生下吹雪,又怕西门家教不好孩子,改主意让那个侍女来找本座。倒是师叔听闻此事,很是伤心。”
“二师姐行事再出格,也还是师父亲手教出来的徒弟。”曲潇华缓声道:“而且,剑客没死在剑下,是一种遗憾。对她而言,这亦算惩罚了吧。”
玉罗刹淡淡一笑,并未再议亡人,只抬眼望着暗色尽显的天空。过了一会儿,很低很低的声音从风中传来:“他们的时间将至尽头,小师弟,你做好准备了没?”
“我…”曲潇华的身体一僵,好半天才沉声回道:“人生自古谁无死?我明白。”
玉罗刹没再说什么,只安抚性的拍了拍曲潇华的肩头。他转过身,背影在黑暗中隐隐展现些许寂凉,很快就没入屋内。
之后的时间过得极快,那一日,曲潇华一如既往的早起。他做好早膳,敲响两位长辈的房门,可没能得到任何回应,心底顿时一冷。
曲潇华迅速推开门,两位长辈的呼吸早已于睡梦中消失,但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走得极其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