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谙人性能有多变态,但真不知沈南逸会玩得那么狠。
以后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当年沈南逸离开渝城之前,对李象旭如此说道。他没提及那晚的性|事,好像只将最暴烈的一面交给合伙人看。
你能受着,并对此中立。认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活法,那朋友可以做,合作也可以进行。
那年李象旭才二十七八,简直无法揣度这些性格迥异的作家。他目送沈南逸离开,摸出根烟点上。
良久,李公子由衷感叹,这他妈得什么人才能降住沈南逸。
必定得更野。更不服输。
这回来渝城,白天就是牌局。李公子晚上还得奔赴另一个饭局,忙得跟陀螺似的。
一群男人聚一块儿,没怎么商量,德州或梭|哈就随意来。桌子上除开李象旭,还有几个当官的,有道上的,有正儿八经生意的,也有文圈里几个出名的作家。
当官的凑热闹,道上的附庸风雅,做生意的是想搞投资,作家被李象旭请来讨论杂志。显而易见,沈南逸是主角。
李象旭见他今日没带人,捏着牌调侃,“沈爷怎么没带上次的小情儿出门,是不是不听话,给开了。”
沈南逸叼着烟,难得抬了眼皮瞧人。他靠着座椅,那架势比身边的道上大佬还气派。随口扯个幌子,“年底开机,在家看剧本。”
“要我说,沈爷你是脾气好。就上次那闹法,换我早他妈爱滚哪滚哪。没见过那么不识抬举的。要不就是有下家,人家有恃无恐么。”
李象旭话里有话,抱着女郎胡乱亲热。他不看沈南逸,对美女讲,“是伐?哥哥待你这般好。舍不舍得去找其他野男人呀。”
女郎就咯咯笑,笑得黏腻又花枝招展,颤得跟高潮似的。香喷喷的头发扫在李公子脸上,浑身胭脂味。
沈南逸抖了抖烟灰,“李公子是打算继续浪费时间,不如我给腾你们空间,先痛快。”
话说到这份儿上,明眼人都知道潜台词那小情儿是人家自己人,轮不到外人插嘴。
李象旭倒没觉得跌份儿,听完后兴致挺好。连亲女郎好几口。
“那我们说说杂志的事。
“我的想法呢,是创办汉语界综合性的人文杂志,归类么人文艺术。至于季刊还是半年刊,这个可以大家商定。”
沈南逸压根不当回事,“申请材料表好了么。”
李象旭挥挥手,“这些沈爷都不用操心,什么主办单位的有关资质证明材料、编辑出版人员的职业资格证书、期刊出版可行性论证报告,乱七八糟的,有人去办。您只管讲是否上任总编,其他的兄弟我来整。”
沈南逸“栏目设定。”
李象旭掰着手指头道“比如发表专论的著述类,某些没有专门开阐的作品文献类,学术研讨述评类,当代理论家的艺术实践成果,考察、译介国外学术成果、思想文化的评论,再来点现当代诗歌、文章及相关批评。”
分门别类的还挺多,李象旭从业十年有余,比他那个只醉心于扩大商业版图的老爸强。不是绣花枕头,搞出版还搞了点墨水和想法进肚子。如今中秦集团什么都在涉足,娱乐影视地产捎带商业会所。
出版这块,主要交给李象旭。不过这小子不满足,还准备拿下娱乐影视。说什么要搞一搞明星小花,否则枉为人。
沈南逸听完,不晓得哪个类别入了他的眼,“做杂志得有理念,你们定,还是我。”
李象旭眼